轮到自己时,她不知怎忽然哽咽起来,那双逐渐变得粗糙手不住地颤抖,没几秒捂上脸,手掌后同时间传来压抑哭声。眼泪不断从她指缝间溢出,她不想让儿子和张沉看到,最后躲进厕所,足足个小时才顶着双红肿眼皮从里面出来。
她已经彻底想通,看眼程声,又看眼张沉,拉上儿子手问:“出院后你不回家对吗?还和小张起住?”
程声点点头,说:“会
月份。”
程声把这只老摄像机当宝贝般搂在怀里,心想:幸好自己有机会提前听完,不然八月份又是桩遗憾。
直到五首全看完他也不舍得松开,抱着这台机器从头到尾又看遍,直到张沉拿着保温桶坐到旁边催促他,他才依依不舍地撂下相机,接过张沉手里早餐慢慢吃起来。
这天过后,程声状态天强过天,独自闷着时间少许多,连他以往最钟情窗外好像也失去吸引力,有时间程声便拉着妈妈和张沉聊天,给他们讲自己这些年故事,那些痛苦经历被他无限缩小,如同讲奇闻异谈般轻松地脱口而出。
连他医生都吃惊,抽空把病人家属张沉叫过去好番询问,最后得出结论:“再观察两天,不出意外下周就可以出院。”
张沉却不如想象中轻松,他太敏锐,总能发觉不对劲,对医生说:“觉得他很奇怪,好像忽然想开样。”
医生难得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心理疾病治愈这块本身具有极大不稳定性,程声这种情况少,但见过这样案例,原本非常严重,来院后做套全面检查,药物治疗配合心理疏导很快就治愈,之后几年也直没有复发。家属在以后生活里定要注意观察,看他还能否再融入社会,对从前感兴趣东西有没有失去兴趣,如果发现不对劲定要及时来院复查。”
他们俩直提着心观察,可程声在剩下周里却丝毫没有出现其他人担心状况,他那些天状态直平稳保持着,最后几天甚至特意叫来Frank在病房里谈起自己出院后办收购手续正事。
张沉在旁边直观察他,当看到他从前谈起工作就要交叠两只手彻底放开、随意地搭在腿上后,好像明白程声不再那样压迫自己,低下头然地笑。
没几天医生下来出院通知,那天正好是程声妈妈生日,她在来医院路上去蛋糕店里取只早早定好蛋糕带来病房,进门前整理好表情,笑着和里面两个孩子打好招呼,利索地拆开包装,给程声切块,再给张沉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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