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沉举着矿泉水瓶喝口,说:“哈哈。”
“不跟你玩,咱调音去吧。”说完老刘气急败坏地扔下张沉,个人往设备那边去。
轮到他们上台时演出已经进行到后半段,台下精力旺盛年轻人火气旺,几个小时下来居然还存着欢呼体力,见张沉老刘这两个格格不入人搬着设备登台,不管认不认识,视同仁发出阵阵期待高叫。
夹在观众里程声尤其喊得激动,他今天特地在脸上印个张沉乐队标志
四月底音乐节规模浩荡,主办方大手笔请不少国外乐队,个个全都起奇怪名,大老远只看到头五颜六色长发和花花绿绿荧光t恤。
老刘看着台上调音帮七色花外国人,再低头看看自己内敛花衬衫,感慨道:“还是人家厉害!”
不过他瞥眼后台张沉,蓝衬衣牛仔裤,衣服上连个字母都没有,咂着嘴使劲摇头,“张沉,跟你处这多年,发现你最大特点是不合时宜。”
张沉靠在栋布满涂鸦墙上,正往远处观众区上看。程声站在乌泱乌泱人群中,被周围狂热气氛带动着起喊起口号来。张沉在后来日子里几乎从未见过这样激动程声,很满足地看很久。
听到老刘话,他终于肯收回眼神,回过头,从桌上主办方搬来箱矿泉水里拿出瓶,拧着瓶盖问:“什不合时宜?”
“你看那帮花花绿绿孙子,搁在现实里指不定被人当成神经病呢,可在咱们这圈子里却再合适不过,越花越被吹捧,这叫进哪个圈学哪个圈规矩,人家这就叫合时宜。”老刘也跟着张沉拿起瓶水,顺着刚刚话题说起他们俩来:“你再看咱俩,全场子最不像玩摇滚俩人就是咱俩,尤其是今天你,居然穿蓝衬衣弹琴?你以为上班呢?真是太没劲。”
张沉说:“这件衬衣舒服,适合放得开场子。”
老刘深觉无法和他在这方面进行交流,咕噜噜喝口水,靠着墙看场子下面观众去。
这场音乐节正巧临近奥运会,底下乌泱乌泱挤满脸上印着国旗大学生,他们中间有些人打着赤膊,露出身上文身,有些举着旗,上面印些极端而情绪激昂标语。哪里稍有些风吹草动,他们就聚集在起,像,bao风雨来临时海浪般,呼啸着卷起风浪。
老刘望着台下伙挥旗呐喊“摇滚万岁”年轻人,才过五分钟便没忍住不搭理张沉心,不自在地“哎”声,戳戳他肩膀,给他往台下指:“全北京愤青都在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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