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华轩厌恶的样子,更难听的话他都听过,诅咒痛骂,若是言语如刀他早就死了无数次了,但那是从无关痛痒的人口里说出来就不在意,而同样的话由华轩来说就不一样了。他无言以对,纵然他有隐衷有无奈,可都好像没那么值得说出口。
他还记得小时候他带华轩去河里游泳,玩闹晚了,突然下了,bao雨,河水,bao涨,一个急浪打过来,把兄弟两冲散了,他被路人打捞上来,华轩却不见了踪影。父母责怪他,他备受折磨,一个人离家出走,沿着河一路乞讨找人。
后来又累又饿,在马路上晕过去,被龙海捡了回去,将他养大。华旸一路往上爬,就抱着一个信念,找回弟弟。在他终于从孤儿院把华轩领回来以后,回过一次家,才知道两个儿子接连失踪,把父母逼死了,母亲疯了从家里跳下来,父亲抱着母亲的尸体一把火把家和自己都烧没了。z.府出钱重建了新楼,红顶白墙,一排玻璃窗,比原来美观很多。
但再漂亮也不是自己的家了。
他找宾馆住了一晚,第二天便领着华轩回去。为了不让华轩接触这些,华旸借了司机的名,租住在外面,早出晚归,和一个打工的无异,为华轩营造出一个平静安宁的假象。
龙海无子无女,三个妻子一个女儿都死在了各种暗杀中。开始华旸被扔到底下,在街头混,后来立了功,才被龙海看中又收回来当作义子在养,既然是义子,红白喜事会让他充个场面。一次他为龙海的最后一位妻子抬棺,华旸清楚地记得,那个女人才26岁,一头直发,很少化妆,喜欢穿长裙子,打扮非常素雅。女人怀了孩子,塞钱做过B超,是个男孩,龙海很高兴,大摆了三天三夜的宴席,叫了手下里三层外三层的护着,所有饮食都会有人试菜,结果还是在家里的泳池那儿被人开枪杀了,一击得手,那个人也饮弹而亡,无家无亲,没查出来是为什么。
下葬回来,吊丧的人都散了,灵堂里就他们两人,颇有些凄凉孤独,他突然问龙海当初为什么要做这行。龙海抽着雪茄,鬓角全白,脸上好像经历多了生死大劫,没什么悲痛的神色,听他这样问后只淡淡抛下一句,“为了吃饭。”为了活下去而入行,后来结仇太多,泥足深陷,就走不了了。
每个人都一样,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和无退路。
但这些事和华轩没有关系。他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理解,华旸欠他一个正常健康的成长环境,应该替父母还给他,至于代价是什么,由华旸自己抗下来。
华轩说得愤慨,又一拳打上来,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