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闻试着抽了抽手,被抓得太紧,没抽回来,就说,“打过疫苗,没事的。”
“疼不疼?”
奚闻摇头,轻声细语,“不疼。”
沈清野扭头看了看跟着猫妈妈缩在猫窝,玩得乐不思蜀的小三花,“把猫送走吧,谁都敢抓了。”语气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奚闻闷笑,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额头,“你现在有点凶,别被它听见,猫很记仇的。”
冬夜里的楼道冷得不像话,来人就穿了件单薄的连帽衫,脚上一双拖鞋,冻得嘴唇都发紫,脸上一点血气都没有,连小猫都知道拼命往他怀里扒拉取暖,他还就这么站在门口。
沈清野心中不忍,也知道是自己迁怒了,走上前,解开大衣,把人往怀里带,握住的手冻得像块冰,都僵硬了,他用手臂搂住,嘴唇贴在怀中人新长出的头发上,最近长长了点,变得细软起来,他收紧手,把人一点点捂热了。
小猫被挤压在两人紧贴的胸膛间,艰难地探出头,喵呜喵呜地扭动,小爪子伸了几次,后来颓败地勾住奚闻的帽衫,趴得更紧了。
“在这里等了多久?”
“不久。”奚闻小小地呼吸,鼻翼间都是那人身上的味道,还有丝丝缕缕的酒气,“你喝酒了?”
沈清野不说话,站起来,转身去翻出了家用医疗箱,拿了碘酒和棉花给他消毒杀菌,再贴上创口贴。
低头处理的样子很认真,额前的发丝掠过眼睫,荡在鼻尖,五官漂亮到精致,像白瓷一样,毫无瑕疵。
奚闻心中微动,低头亲他的唇,舌尖尝到残余的高浓度酒精,又涩又苦,混着唾液咽下,喉管都像着了一把火。
沈清野从前烟酒不沾,现在却什么都会,甚至成瘾。奚闻看着他,想看到他身上从前的影子还存在多少,现在是更好还是更糟。从前温和内
“嗯。”沈清野松开他一点,还是半抱着,拉着人开门进屋。刚进屋,四只猫都围了上来,绕着主人腿转圈。沈清野轻轻用脚碰了碰橘猫,让它让开一些。奚闻身上的小猫却很新奇,一下跳下来,挨到大猫身边,叫个不停。
沈清野摸到门边,中央空调运作起来,出风口发出低沉的嗡鸣。
脱了衣服把奚闻整个人裹住,让他坐到沙发上。外套拉链不小心勾到手背刚刚结痂的疤,把伤口勾破了,奚闻轻抽了口气,蹙眉低头看了看手背。
还没看仔细,就被沈清野拉过来了。手被人握着,拇指虚滑过伤口,没有挨到。
沈清野看着他手背的伤口,三道抓痕,其中一道结的痂破了,又渗了点血出来,眉毛下压,表情凝重,“那只猫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