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晞把东西放下，“蚯蚓走泥纹是因为钧瓷
般两层釉，第层釉面烧制开裂再灌入第二层釉面，所以形成这种纹路。你
这样东西虽然有蚯蚓走泥纹，但是不立体，也不连贯，没有钧瓷那种偶然天成。”
谢清明眉头微皱，拿过荷叶碗，细细端详。
湛晞随意交叠着双腿，姿态十分放松，“还有个原因，这件东西，
十几年前就见过，是家工匠烧出来，在屋子里摆
好几年。”
谢清明微微惊，随即笑开，“没错，这件东西确实是假。头回见到时候吓跳，叫父亲来看，他也拿不定主意，所以拿来给你看看。”
谢清明打量着荷叶碗，“虽然是件赝品，但做那
逼真，也算是巧夺天工。”谢清明分出目光看眼湛晞，“剩下那两样东西可都是真。”
林阮上前打开，只见盒子里放着三样东西，其中有件瓷器，造型优美件荷叶碗，颜色紫中藏青，似玉非玉，带着种类似玛瑙光泽。
湛晞拿出来瞧，“钧瓷？”
谢清明点点头，“北宋钧瓷丁香紫釉荷叶碗。”
湛晞看他眼，“北宋钧瓷，好贵重东西。”
谢清明点头，“如今钧瓷不多，依稀记得宫里倒是有几件，但是没见过荷叶碗。这东西当世只有只。”
窑东西。”
湛晞抿口茶，谢清明继续道：“看年头，也没有太久，至多到万历。”谢清明看向湛晞，“三爷果真财大气粗，明代古董茶具就这摆出来。”
“东西还不都是给人用。”湛晞放下茶盏，是种很放松姿态，“身体近来怎样？”
“还是那样，”谢清明低低咳两声，“死不也好不起来。”
湛晞点点头，道：“从国外带回来些新药，你可以试试。”
剩下两件，
“可惜是个赝品。”湛晞忽然道。
谢清明眉头挑，嘴角依旧带着和煦笑，“何以见得？”
“蚯蚓走泥纹。”
蚯蚓走泥纹是鉴别钧瓷最重要方式。
“这上头有蚯蚓走泥纹，”谢清明理理衣衫，道：“莫不是你眼神不济？”
“多谢。”谢清明彬彬有礼道谢。
谢清明父亲是翰林学士，也是湛晞启蒙老师。谢清明有先天性哮喘，几乎药不离手。他跟湛晞平日里来往不多，但姑且算得上是朋友。
“你来找有什事吗？”
“听说你回来，父亲叫来拜访。”谢清明扬手，身后小厮捧着东西近前来，“这是礼物。”
湛晞眉头微挑，谢清明轻笑，“打开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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