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你身边,可以护得住你。”湛晞看着林阮,“上海不样,不能跟你块去上海。”
“那可以自己去。”林阮话脱口而出,但他立刻就觉得不妥,只是话已说出口,没有收回余地。
湛晞声音微沉,有些警告意思,“林阮。”
林阮低下头,用沉默表达不满。湛晞也没有说话,空气时间有些滞涩。花房外面不知道什时候起风,挂树叶子都翻过来,转瞬间,豆大雨点就落下来,打着玻璃花房顶,噗噗嗒嗒声音十分响
湛晞抿抿嘴,道:“你答应过跟出国,怎能食言呢?”
林阮跟他商量,“但这个机会很难得啊,年后再出国不行吗?”
林阮不是湛晞,他没有那敏锐政治素养,看不见南方平静下乱局。
湛晞缓和些神色,跟林阮解释,“南方可能要乱,上海南京都是重要城市,多方势力汇集,那里不是个好去处。”
林阮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原因,因为就现在而言,南方还是片风平浪静。因为未来风险放弃现在这样难得机会,林阮显然是不甘心。
整个上午,天都阴阴沉沉,佟伯以为要下雨,老早就把他那些花儿都搬进屋里,结果直等到中午也不见雨点落下,就是阴沉沉。
林阮从学校回来,因为跑急,所以停下来时候还在微微喘,他问佟伯,“先生回来吗?”
“爷在花房呢。”佟伯道。
林阮放下书包,往花房跑去。他推开条门缝往里看。因为天气阴沉,所以花房里亮着灯。湛晞穿件简单衬衫,正挽着衣袖给吊兰浇水。
林阮推开门走进去,叫声,“先生。”
“先生,”林阮叫他声,却时间不知道该说什。
湛晞走过来捏捏他后颈,“你听话,咱们不去上海,好吗?”
林阮抬头看向湛晞,“先生说要带出国,也是为避开可能会起战乱吗?”
湛晞沉默片刻,点点头。
“国外就定比咱们这里平静吗?”林阮问道。
湛晞回过头看他,笑问道:“这高兴?是有什开心事?”
林阮点点头,坐进吊篮里摇来摇去,“方教授老师给来信,同意收做学生。”他看向湛晞,“不过他让去上海待年······先生,能不能等上学回来再出国?”
湛晞面色淡下来,他转身看着林阮,“去上海上学?”
林阮点点头,眼里还带着喜色。
“不行。”湛晞拒绝很果断,林阮显然没有明白,“为···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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