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段时间,沈苫都会定期受到从远方寄来明信片,正面印着某只象照片或是画像,背面文字或多或少,满篇都是对用他汇款帮助这只野象近况详细说明。除毕业那次是个例外,此前此后明信片中,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具体感谢之言,但沉厚深切感谢之意却凝进所有字里行间。
不得不说,这些明信片为沈苫八年坚持立下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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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苫仍然记得他和秦峥第二次见面。
寒冷春夜破晓时分,草原,绷带,对讲机,盘桓在头顶秃鹫,被砍去头颅取牙野象母亲,以及将他从生死关头拉回来双手臂。
时间线再向回追溯,从大学第年夏天开始,沈苫就直在资助位于非洲家大象孤儿院。资助起因倒也简单,只是某次在学校散步时路过听场动物保护组织讲座,会后他便和大多数同学样,也走到台前拿张用色温柔生动印有捐款方式传单。
ElephantNursery.比起“大象孤儿院”,或许翻译成“大象托儿所”更为动听,可这第二个名字又会将它背后悲剧色彩轻易抹灭。彼时沈苫在众待帮助名单里眼被两个单词吸引住视线,而后便是坚持至今已长达八年资助。
奥斯陆是个安静极北之地,但沈苫所在学校艺术氛围浓厚,思想也浪漫自由,在保护组织积极宣传之下,校园里当时树起各种动物旗帜,很是刮阵珍爱生命潮流风尚。只不过这热度来得快消失得也快,不久之后,布告板便又被丰富多彩全新校园活动张贴覆盖。
人们总是沉浸在当下快乐与悲伤之中,轻易便会忘那些名单上从不曾停歇悲鸣。直到两年后,沈苫收到从非洲远渡重洋寄来祝贺他顺利毕业明信片与小象木雕饰纪念品,他同学们方才惊讶地发现,原来那个传说中到现在还在坚持做动物保护公益同学就在自己身边。
“坚持”对于沈苫来说其实挺难,对于切事物他总是保持三分钟热度,不是兴致缺缺便是没有毅力,与大象孤儿院关联,大约算是他生命中为数不多成为惯性事件。
大象孤儿院,如其名,是个十分悲伤地方,但同样,希望也在那里重启。
从独居挪威穷学生到周游世界职业制琴师,沈苫每个月去银行汇款金额也从兼职打工时微不足道半工资渐渐有所提升,这些年中,他并不知道他汇款账号之后到底是谁在运营这笔累积起来并不算小金额,但他却认识大象孤儿院里每只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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