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虽然直以来都觉得是非常私密东西,但前几天还是给秦峥看手机里那个名为“生前”相册。
相册内容也没有什特别,只是些先用眼睛再用镜头捕捉到刹那光景。
魁北克太阳雨,燕城机场日出,从秦峥公寓落地窗向外望见江城夜景,哥本哈根汉堡王,维也纳地砖,布达佩斯阁楼,雷克雅未克极昼……
换句话说,也就是从在加拿大确诊动脉瘤后看到沿途所有风景。
知道脑袋里有个定时炸弹感觉有时其实挺糟,医生告诉,大多数人甚至还没来得及知晓自己动脉上有个肿瘤就会因为动脉瘤突然破裂丧命在去医院路上。
DearDiary,
好久不见。
写上篇日记时还没有抵达雷克雅未克,但现在已经在这里暂时地安家,而且可能还会让你有些吃惊——正和秦峥在起,无论是从物理学意义还是哲学思想意义。
下午时们在托宁湖边谈起死亡。
这很稀奇,般不与人谈论这样私密话题,但现在却对秦峥与对自己样坦诚。
献诗,在通往渔人堡缆车上俯瞰整个布达佩斯,最后又坐回到家门前石阶上,在夏夜晚风与路灯映照下,天马行空地说些可能转眼就会忘记琐事与思考。
很多次,这想象过,但始终不觉得真会拥有这样回忆。
但就在昨天,这些想象中画面和那个坐在身边面孔模糊不清人,全都在瞬间变得无比具体起来。
原本以为自己会畏涩逃离,但却和亲爱陛下相拥到凌晨。
切事物都没有意义,buthemademyday.
千分之不幸,得这个病。
万分之幸运,提前知道。
但也没有勇气就这直面生死。
或许和秦峥说那些高谈阔论也都是被美化过后修辞?也许就
“死,但如果无人知道,也没死。”
“仍然可以在人们口述中度过漫长生。”
这样和他说道。
他不置可否,只是吻上额头。
想他很清楚怎样做才会让真正心软。
感觉好像又回到那艘船上。
看不清窗外与眼前风景,不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平安抵达终途,抑或中途便会撞上暗礁,和碎裂船体起永远坠入海底,成为个无名殉难者。但至少此刻有人正把脑袋靠在肩上,阻碍写下真正遗书。
那就再走走吧,们。
秦峥,想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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