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由头回忆,细节琐碎画面感,但秦峥却在沈苫没头没尾讲述中忽然共情他在游戏中听到LowRoar乐声那刻感动。
“还记得那晚是上弦月,就和在手机输入法中敲出‘上弦月’时弹出来emoji模样形状。”
还记得花54个小时通关游戏,课堂上老师语调催眠,低下头在习题册上勾勒冥滩景象。那时对北欧全无兴趣,直到多年后和你起去到冰岛黑沙滩,看到在海中屹立不倒那几座礁石和在梦中重现过无数次火山石形状如出辙时,才忽然相信……
“你相信命运吗?”沈苫问他。
秦峥垂下眼皮,不答反问:“你知道在《死亡搁浅》中,最喜欢句台词是什吗
恼与纠结就永远不会停息,而且就像沈苫和Jeff说,所有人想法,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变化。
沈苫摊开自己被冻得发僵手。
他掌纹和沈玉汝很像,生命线长而淡,看不出来到底是不是长寿之相,事业线倒是挺深,不过短得只有前者半,和他不务正业人生态度极为符合,令人意外是爱情线……由小指之下路向上沿至食指根部,刻度深得像是死死握住根荆棘藤蔓方能留下痕迹。
爱情当真对他来说是这重要东西吗?
沈苫侧侧手心,果然,在阴天光影变幻之下,这三根线深浅程度也有不同改变——这次轮到生命线最深。
或许此刻就是他觉得生命珍贵如斯时刻?
沈苫无谓地笑笑,掌心握紧成拳,放到唇边呼出口热气取暖。
“几年前,有天在窗边吹头发——对,是在巴黎时候,当时住在个和家格局很像地方。托外婆福,总觉得制琴师必须生活在那样环境之中。”
所以即使相隔将近千五百公里远距离,他仍然下意识地在异乡努力寻找个有阁楼住处。
“刚才说到哪?哦,在吹头发。你知道,头发太长,吹起来很慢,不得不在这过程中找些别事情来打发无聊。那是个傍晚,当时坐在床边读书,偶尔抬起头就会发现窗外天色总会有些肉眼可见变化,先是天蓝色,而后渐渐暗下去,然后升起晚霞。街对面房顶遮挡住视野之中大片天空,看见别人家墙面在被看不见夕阳短暂映红后也渐渐失去所有可以反光光源。城市要睡下。但当切都暗下去之前,再次抬起头,走到窗边,看见比印象中明亮数倍灯与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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