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燃死吗?”
魏安棠摇摇头,“要是他死,咱都得玩完,跟你讲,系统因为你精神状态不稳定,出bug,咱现在都没办法隔日获得全须全尾身体。”
谌修圻听到这话皱眉,他精神不稳定?他怎不知道他自己不稳定?
可他看着自己这身血呼哧啦伤,也不得不相信魏安棠话。
“谌修圻,以前事儿,你真点都不记得?就你前世是干什,经历什,家里有什人,你啥都忘?”
魏安棠受不这个,他宁愿现在谌修圻脚把他踹床底下去,或者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他看不得谌修圻像个受气小媳妇样……
可他是真会错意……谌修圻记忆并没有完全回笼,看着满身伤,他有些恍然。
而魏安棠这厢又凑到他面前,拉着他袖子,轻轻晃他,“真不是故意,你要是气狠,就打两下,或者骂两下,都行,你别这样憋屈着。”
谌修圻茫然地抬起头,意识到魏安棠可能是误会,然后,谌修圻在心底暗笑。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血只有口,并没有残血呛进气管。
谌修圻缓很久,才止住咳。
“魏安棠……”
听到谌修圻气若游丝低语,魏安棠脊背僵,五雷轰顶滋味莫过于此。
“你好大胆子。”
魏安棠侧身撑着头,指尖点在谌修圻左眼处
“这可是你说,先欠着吧,等什时候想到怎惩罚你这个趁人之危登徒子,再说不迟。”
魏安棠看着谌修圻不怀好意笑,所有笑意都梗在喉间。
他好像!很愉快地!把自己给卖掉!
谌修圻不再多想,摁着魏安棠躺在榻上,开始询问他记忆短缺时间点。
魏安棠五十地给他解释遍,唯独将自己在宁州那段时间,刻意模糊,谌修圻不疑有他,只当这事儿做得轻而易举,也没多问。
谌修圻半闭着眼,靠在魏安棠肩上喘息,头昏昏沉沉,身上也没有处不在疼痛。
魏安棠嚅嗫半晌,尴尬地干笑几声,很狗腿子地给谌修圻揉着背,谌修圻被伺候得舒坦不少,从魏安棠肩上起身。
“,,刚刚是实在是……那个,鬼鬼鬼,鬼迷日眼,不,鬼迷心窍。”
魏安棠面部肌肉抽动着,讨好笑都摆弄不出来,只能磕磕巴巴地求饶,牙齿止不住地上下敲打着,在静谧房中,声音格外明显。
谌修圻靠在床头,看着手上伤,似乎不打算跟魏安棠计较,又好像是在酝酿着别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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