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是,谌修圻甚至是主动地抓住他胳膊,季铮难掩欢欣,将人直接抱到床头靠着。
谌修圻依旧垂着眼,像是精神不好,神色暗淡,不知道在看着哪里。
老大夫整理好自己表情,看刚才两人那个样子,这个莽汉应当是个好人,而那个漂亮,估摸着还没点头同意,自当还是对儿。
老大夫表情好多,至少不是给恶人办事儿,心境开阔,然而当他手摁到脉
“你这讳疾忌医可不行啊!食色性也,个老大夫见多识广,又不会笑话你!”
“唉哟这老腰”
季铮忙上前把人给扶起来,那句“食色性也”才终于明白老大夫误会之处。
“不是您想那样,他真就是风寒。没,没别。”
这下轮到老大夫整不会,尴尬地干笑两声,谌修圻也放下警惕,方才他昏昏沉沉地察觉有人在脱他裤子,瞬间就惊醒。
可太多。
老大夫心里嘀嘀咕咕,却根本没有去给谌修圻把脉,反而是很自来熟地要去掀被子,脱裤子。
“你这是干什?!你干什呢?”
季铮见状连忙握住老大夫手腕,那直瞪瞪双眼把老大夫吓得哆嗦,“还能干什!当然要看看严不严重啊,你这人敢做还不敢认咯?”
老大夫最讨厌这种人,拿着凉当借口他可以不管,大大方方地应下,给人家个台阶下,然后自己该怎处理就怎处理,该怎清理就怎清理,反倒是那种抵死不认,做亏心事还死要面子,他最瞧不来。
原来是大夫
谌修圻暗暗松口气,只敢垂着眼装鹌鹑,生怕季铮发现他眼睛瞎。
“你别怕,大夫是误会,无意冒犯。”
季铮拉过毛毯给他披上,想要去将谌修圻拉到床头坐好,手伸出去又迟疑,想到魏安棠曾经对他抗拒。
他也不是没脸没皮人,也会害怕被拒绝。
季铮被老大夫说得梗,把谌修圻绑来却是不地道,算是件亏心事,但是也不至于这样吧?他总感觉老大夫说亏心事,和他想得不太样。
“别愣着,你要是面皮薄,就去打盆热水来,老头子行医多年,多严重都见过。”
老大夫见他萧杀之外有些呆呆愣愣,暗自在心里转变想法,也许这两人真是对儿,没什经验,才弄伤。
季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也听话地出去吩咐人打热水。
回来时屋内阵鸡飞狗跳,季铮连忙脚踹开房门,只见老大夫被推倒在椅子上,而原本昏睡谌修圻,则抓紧身上衣服,躲到床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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