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听过各种各样夸赞他长相
形容词，却唯独没听过“漂亮”这个词语。
他刚想纠正，男孩又搭上他袖口，乖巧道：“漂亮哥哥，
能吃
殷染侧撑着头，先于津行止睁开
眼睛。
他静静地等着，直到津行止也睁开眼，才缓声道
句“早”。
那声音带着潮气和慵懒，很难让津行止把眼前人和昨晚老老实实陪他守夜人联系在起。
那对视只维持片刻，殷染便侧身道：“有人来，在打探你和小家伙位置。”
津行止顿下，已经大致猜出来人是谁。
“舟阳！”
津行止不合时宜地醒来，死死地捏紧眼前手腕。
片刻又惊慌地松开殷染，目光扫过躺在床上津舟阳，定在他床头仪器起伏平稳曲线上。
他长松口气，想伸手碰碰舟阳，却又缩回来，双手拄在床边架上，久久不能平静。
“吃点东西吧。”殷染端起另碗粥，递到津行止身侧道。
感受到人类食物魅力。
碗温热粥下肚，殷染觉得直藏在心口隐痛也仿佛随之消失。
他满意地擦好嘴，竟发现津行止已经窝在椅子上睡着。
此时，病房里只点着两盏并不明亮灯，暖黄灯光和暗夜互相拥抱，显得屋子里格外温暖。
这是殷染第次看清津行止眉眼。
留下句话后，津行止便离开病房。
津行止刚走，床上小家伙就有苏醒迹象。
殷染正要去叫人，手指就被只温温软软手抓住：“哥哥，你是不是行哥哥好朋友？”
手上触感向上传导，令殷染心头软。他重新坐回床边：“你是第个这样认为人。”
“见过你照片，你长得和哥哥样漂亮，肯定是个好人。”
他声音不大，没有带上往常叠加在其中情绪，却在静谧到只有呼吸声和机仪器运转声房间里，平生出种令人安心错觉。
津行止接过包装盒，沉默下来。
长夜漫漫，有个人在身边，哪怕不说话，也聊胜于无。
·
阳光透过云层，缓缓推开清晨雾气，渐渐唤醒这个城市。
暗光下，他长睫微颤，轻闭双眼盖住他平素锐利，唯有眉峰还在不遗余力地勾勒着这张面庞应有英气。
忽然间，津行止眉间微蹙。
殷染看着，总觉得那淡淡褶皱间锁着某种触即逝脆弱。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和其他人这样平和地待在处，这样岁月静好令殷染短暂地将刻印在脑海中杀戮抛却。
他抬起手，悬空着抚过津行止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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