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行止心头震,对上殷染泛着血丝眼底。
他这是,在安慰自己?
这个时候,演员们大多在换衣服,不会有人不请自入。津行止没有多余精力挣脱,就任他抱着。
反正,也不是第次。
殷染没多说什,只有那极不平稳心跳在敲击着津行止胸腔。
虽然不够温暖,却带来种令人安心力量。
半晌,殷染才在他耳侧轻声问道:“你最后次跳下去之前,在桥上弹那首曲子,叫什?”
切准备就绪,情景再次铺就。
这次跳下去,有人紧紧抓住崔慕手。
津行止看着那双手,大脑逐渐放空。
要是也有这样个人,能紧紧抓住他就好。
那天所有拍摄,以崔慕坠江结束。天边朦胧地泛起鱼肚白,津行止抬眼望去,心头沉重却愈积愈深。
“卡——”
导演隔着对讲机说话,声音里明显有些惋惜:“明媚啊,出什神呢?为什不入画?”
明媚侧过头,抱歉地欠欠身:“对不起导演,麻烦再来次。”
瞿导正正帽檐,扬声道:“从崔慕跳下去那段,接下。”
升降机将津行止重新拉起,让他缓缓落地。
不知道是由于他轻柔声音还是充满慰藉意味拥抱,津行止心里软,不自觉回答殷染问题:“是《再见月光》,也是这首曲子,让崔慕背负抄袭骂名,将他推进万丈深渊。”
“是吗?”殷染把掌心贴在他后脑上,“曲灭,曲生,也算有始有终。”
“曲生……”津行止怔,重复这三个字。
是啊,这种死亡结局对于崔慕来说,又何尝不是种解脱和新生。
环在身上力道慢慢小下来,殷染收回手:“天晚上‘死’这多次,现在感觉好点吗?”
返回之前帐篷,津行止发现殷染居然还没走。
“你怎——”
他还没说完,突然被迎面而来拥抱打断。
“别动。”
说着,殷染围在他身上手臂又收紧些。
造型师上去调整间隙,明媚走过来道句歉:“没想到你能演得这好,本来还在想怎帮你入戏,现在看来,是低估你努力。”
说着,明媚苦笑声:“你这种表现力突然让有点不敢看你第二场戏。”
津行止抬眼,从无尽悲伤中撑起丝笑意,就像是从即将熄灭炭火中挑出点未燃尽火苗。就像满身污浊崔慕,总希望点起丝光芒给女主那样。
“崔慕不想让你看见,更怕你看见。”
津行止垂眸,不再看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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