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勾勾地盯着
言不发
津行止，等待着他答案。
津行止温声道：“是有点热，所以你血契，是用来取暖？”
“……”
殷染差点口气上不来厥过去。
殷染挑起眉峰，将视线落在他锁骨上方：“现在还敢说这种话？知道血契是用来做什
吗？”
津行止专心摆弄着手里东西，没有搭他话茬。
他轻抬手指，向上勾。
津行止颈项处契印随之亮起，分叉脉络扩散又聚集，向上蜿蜒。
但那光亮似乎只维持
几秒钟，便悄然熄灭，再次隐没在津行止皮肉里。
那温度从身旁撤离，也带离殷染心尖上那份热意。
他指尖微动，将手掌移动到块残留着津行止温度位置上，才略微寻到丝安心感。
隔着道厚重磨砂玻璃，浴室里传来阵叮叮当当响声。
片刻后，那声音停下来，津行止回到他面前，避开他腿后伤口，将他打横抱起。
“你——”
津行止抚上殷染眼角泪痕，指尖有点不甚明显摩擦感。
他揉着殷染眼角，反复触摸着他泪痣。
他压低嗓音，沙哑得像是刚刚咽下口腐蚀性液体：“别再继续。”
津行止重新收紧手臂把殷染抱在怀里，克制地哽哽，下巴压住他肩膀，在心底重复道。
别再继续。
殷染怔神，不可置信地又尝试次。
可津行止仍旧毫无反应，光亮反而熄灭得更快。
“没有感觉吗？”殷染问着，声音里掺杂几丝焦灼。
津行止睨眼他手指，将已经调好水温花洒头向上移到他肩上。
热水从他手臂上滑过，不断向他传递着温暖。
这种抱姿让殷染周身不适，徒生出种弱势感。
他背脊微僵，下意识地挣下。
但当他稳稳地落进津行止怀里时，那种熟悉气息却又让他瞬间放松下来。
津行止似乎是看出什，小心将他放在自己摆在浴室里凳子上，拿起移动花洒。
他边调整水温，边道：“睡都睡过，个公主抱还受不吗？”
别让
觉得，你言行里带真心。更别让觉得，你不会离开这里。
很长段时间，津行止都动不动地伏在殷染肩膀上。
殷染没明白他那句“别再继续”是什意思，只是觉得心口随着津行止安静被无形地剜刀。
听着津行止不算平稳呼吸，殷染抬起手，将手掌落在他背脊上：“怎？”
津行止没说话，缓缓从他肩膀上抬起下巴，又撑会儿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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