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唤起的记忆里,“殷染”的确是个病态的存在。
他讨厌所有人的靠近,也同所有人格格不入。
而这个被所有人反感、厌弃、憎恶,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和津行止针锋相对的人。
居然就是他自己。
是那个被他从身体里割离出去,被称之为“腌臜”的部分。
看,殷染的头痛感就越强烈。
殷染勉强支撑精神翻到最后一页时,却只看到了一行字。
那字迹飘逸、笔锋婉转,和他的行笔方式完全一致。
「我会不会,就是他。」
看到这句话,殷染的疼痛感瞬间被推至巅峰。
真是荒唐,又可笑。
日记本从他手中掉落,割开沉重的空气,落在冷硬的地板上。
殷染用力按压头骨,脸上泄出难以忍受的痛苦。
记忆像是无数电影片段,劈开殷染的脑海,强行将“殷染”过去那些混乱不堪的争吵,毫无逻辑的冲突塞进他的脑中。
殷染后靠在墙面上,扒在墙上的指甲缝间灌进花白的墙灰。
平整的墙面上被留下几道深长的印记,也在殷染的心里划下几道血淋淋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