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问当年的糖是不是也有津行止送的,但我现在好像知道了。”温引指着桌上的糖果道,“这些糖对你来说意义非凡,是吗?”
接着,温引撕下了快递盒子上的信息单,送到了“池驰”面前。
白纸黑字,收件人处明晃晃地印着一个“J”。那是津行止姓的首字母,意味着这是津行止买的东西。
“不只是当年,一
快递盒的包装很简陋,上方被拆了一个角。温引倒扣快递盒,对着茶几毫无章法地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花花绿绿的糖撒了一桌子,在半磨砂的玻璃桌面上映出流光。
“池驰”永远记得这种糖,因为那是孤儿院里尝过的味道。
很早以前,他就总是不听话,每次犯了错,院长第一时间不是指责,而是给他一块这种糖精味很浓的糖。
被迫成为别人的这些年来,他吃过的每一块糖都比这种糖好吃一百倍,却唯独没了当初的温暖。
那种压迫性极强的眼神让“池驰”无法直视殷染,他偏开视线,掩饰般地笑了笑,讥诮道:“你们脑子有病的人都喜欢这么说话吗?”
殷染捻了捻指尖,回头看了一眼津行止,压下自己下意识想使用武力逼人开口的念头。
他顺了一口气,调整情绪后道:“细想过去几个月发生的那些事,那些‘意外’清晰地划分成了两种思维,一种是想利用舆论造势,而另一种,是奔着索命来的。你是想告诉我,动过杀心又付诸实践的人有妇人之仁吗?”
殷染的思路极其清晰,问题的针对性都极强,让“池驰”原本就混沌的思维彻底瘫痪,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这时,温引缓缓走过来,也站在了“池驰”跟前。
直到他来到SA4,一次令他崩溃的训练后,他又收到了这种糖。
而亲手把这种糖递给他的,正是温引。自那之后,他就对温引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情愫。
温引时常在他的房间里放这种糖,“池驰”每次去都会拿两块。
就算后来被经纪人明令控糖,温引还是会给他藏几块。
也正因如此,温引才成了他所有计划中的例外。
温引刚想叫他的名字,音节到了嘴边,又被自己咽了回去。
“如果没记错,从头至尾你都没对我下过手,为什么唯独避开我?”
温引的出现让“池驰”的情绪勉强有些缓和,但他仍旧板着脸冷言道:“我对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下手,当然是为了出事后独善其身,让你背黑锅。”
“对我也不说实话吗?”
温引失落地移开视线,转而走向客厅的橱柜,拿出一个半拆封的快递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