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献去,福康福泰瞧着人走才敢冒出头,往屋里瞅,只见收拾碗筷姜善脸上还带着笑意,便知他心情很好。
福康福泰上前替下姜善活儿,道:“师父,云公子昨日在您这里过夜吗?”
姜善看他们眼,道:“瞎打听什!”
他说话轻飘飘,不是训斥语气,福康福泰更不怕。
等收拾桌子,外头来人,是王溶身边,说是姜管家要东西到。
“怎样?”云献问道。
姜善笑道:“好看。”
云献笑笑,“衣服好看,还是人好看。”
姜善就不说话,去桌子跟前摆膳。四五样粥饭,七八样小菜,整整齐齐摆在桌子前。
姜善坐下来,端起粥吃饭,边还道:“吃完饭,瞧着没人你便挑小路回去吧,这里来来往往,人多眼杂,不方便。”
秋雨下半宿,早起晨间果然寒沁沁。云献起来时候姜善不在屋里,外间榻上也已经收拾齐整。他打开花几边窗户看,只看见后廊上满地落叶,角落里栽株梅树,眼下还不到开花时候。
房门忽然被推开,姜善捧着脸盆巾帕过来,道:“你醒。”
云献应声,道:“你起得很早。”
“习惯。”
云献走过来洗脸盥沐,姜善依旧伺候在左右,云献抬眼看他,“从前虽总有人伺候在侧,眼下却也不是不能适应,你不必如此迁就。”
姜善应,接过东西,给小幺儿三四百钱打发。
“什东西,什东西?”福康福泰凑着来看。
姜善打开那个小纸包,只见人参阿胶燕窝之类,各色东西包齐整,品相也都是上好。
姜善从柜子里拿出两匹缎子,对福字金簪,把
云献点点头,姜善问道:“你那铺子,打算什时候开张呢?”
“就这几日吧。”云献道。
姜善点点头,“你寻些精致物件,珠宝首饰胭脂香粉,拿来叫过过眼,可好?”
云献看看姜善,笑道:“好啊,不拘这些东西,旁稀罕玩意儿那里也有。你想要什,便告诉,都给你寻来。”
姜善笑笑,低声应。
姜善怔,“件小事而已,哪里就有这多讲究。”
云献却不依,道:“从不将你当做伺候人。”
“也没有这样想。”姜善抿抿唇,将布巾递给云献,自去里间收拾床褥。
云献愣会儿,忽然就笑。
洗漱过后云献去换衣服,穿是姜善给他做那件雪青色直缀。从屏风后头走出来,云献很满意看到姜善眼中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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