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意诚大惊，不等他反应，姜善连忙拉着他往回跑。第
支箭仿佛是信号，随后而来
不知道多少箭冲着他们过来，生生将他们逼停在块大石头后面。
尚意诚去见姜善，姜善捂着右肩膀，鲜血从他指缝中渗出来，沿着手腕，沾湿
衣袖。
“这是怎
回事？”尚意诚问道。
“刺杀。”姜善这会子还有心情笑，“没见过吧。”
尚意诚手心渗出冷汗，“现在怎办？”
姜善回头看看，道：“无妨，若是不累，咱们走着就下去，其余人等不到
回去会自去山下等着。”
尚意诚点点头，却还有些不放心样子。
姜善扯他把，“好容易来趟，游玩自当尽兴，其余杂事便不要放在心上。你不是文采很好吗？不如做首诗来。”
尚意诚哼声，“你让做就做？”
姜善好笑看他眼，“随你便。”
多大？”
“二十有八，这个年纪说年轻着实是勉强。”姜善看眼尚意诚，问道：“你呢？”
“二十有。”
姜善惊讶瞬，他竟比端献还小岁，“如此年轻就中探花，真是年少英才。”
尚意诚抿着嘴，笑很是矜持。
箭射会儿就停下来，不多时林间又有动静响起，危险像是庞然大物，慢慢
转过石阶，面是片翠竹，另面是个高坡。
“从前有个院子，里头也有大片竹子，几乎要把屋舍都遮住。”姜善摸摸挺拔竹子，兴致盎然，“夏天绿苍翠，到冬天，雪压着竹子枝桠，轻轻碰团雪便簌簌落下来。”
尚意诚也上前摸摸竹子，他想姜善定是个没朋友人，不然怎对着自己都能说得这兴致勃勃，明明他们也没多少交情。
或许他也会说给陛下听，如果陛下有空闲陪他来这里话。
“你······”不等尚意诚说完，支暗箭穿过竹林划破空气射来，擦着姜善肩膀穿过去。
姜善确实有些羡慕，他二十岁时候还在成王府做管家，活无知无觉，既无来路也无归途。
在千佛寺用顿斋饭，午后，他们就逛去后山。
山中处处都是遮天掩日高大树木，绿树荫浓，凉爽不已。
后山有条长阶，蜿蜒着通到山脚下，因为走人不多，阶上升满绿苔。林间传来鸟雀声音，伴着流水声音潺潺，远处寺庙钟磬音传来，在空山幽谷之中回荡。
姜善月白身影在片浓绿之中不慌不忙行走，尚意诚听见钟声回头望，问道：“咱们会不会离千佛寺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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