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言自然地手臂上举搂住他脖子,鼻子正蹭到他头发。很淡洗发水味,从不用什定型水,柏言突然把脸埋入他头发,轻轻嗅嗅,感受到股很亲切热力,“木头,”他低声叫下,然后说,“你真回来对吧?”
庄辰栩弯腰动作,静止不动。
柏言也没有松手,侧身靠着他胸腔,能感受心脏有节奏地跳跃,像严丝合缝嵌入七巧板,他感觉很平静,不再像早晨时那样情绪激烈,血液奔涌,这种平静感觉甚至让他想微笑。
“嗯。”庄辰栩点下头,帮他把安全带扣好,然后把轮椅折叠起来放到后备箱,“不走。”
柏言靠着椅背,歪着头,看着他忙碌,轻轻
柏言咬牙,眼睫扇,是真要憋出水雾,很快打断他,“算,你不要管,管你陆洵去吧!”说完就恶狠狠地挂电话。胸口起伏,他又被气着。
虽然知道自己这脾气发不应当,可他就是控制不住。人要是真能这完美地控制住自己七情六欲,那就不是人,定是什妖怪。
过不多久,庄辰栩电话追过来。
柏言呼吸平复,已经恢复理智,再次接通,先软语气,“抱歉,刚刚不是怪你意思。”
另头顿顿,只说,“下次不许乱挂电话。”
问问吧。”
犹豫再三,他还是本能地想给庄辰栩求助,如果他不来,自己就打辆车,只是扭只脚,也不是半身瘫痪,没到非找人帮助不可地步。
“你现在在哪?”
“在学校,等会有节课,怎?”
听到声音,柏言有些焦躁扣扣轮椅扶手,“那你课上完,能来接下吗?”
柏言顿下。
“等下,应该十分钟就到,路有点堵,不要自己逞强回去。”
柏言咬下嘴唇,然后满眼水雾地笑。他知道自己这种小心思很难堪,自己是在比,比比庄辰栩心中谁更重要。他悄悄给自己加点砝码,然后想连自己都比不过,也许那两人也不是真心相处。
果然不出十分钟,庄辰栩就出现在诊室外,身风衣还带着街上路赶来凉意。他接过塑料袋药,看拍片,听医生嘱托,才推着柏言离开。
上车时,他弯腰把柏言从轮椅上抱起来放进副驾驶。
庄辰栩问,“怎?”
“扭伤脚。”柏言压低声音,结果说就疼得带哭腔,但他不会承认自己是在装可怜。
“怎回事,还好吗?”
“肿,动不。”
那头停顿会儿,“晚上陆洵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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