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窗外,原先是想出来走走散散心,顺便想想有没有新灵感。距离截止期不到个月,他还没有定下最终版设计。但他知道自己心烦意乱根源不是工作,而是谢时玉。
后悔吗?把实情说给他听,把人吓跑。本可以编个谎话,圆满地敷衍过去,对和他有关系其他人,他总是这做。编套谎言不是难事,更何况陷入爱情人总是糊涂,不会去细究事情真伪,只会去相信自己愿意相信东西。可他多想要谢时玉是真喜欢自己,从第眼见到他,就无法掩饰想要接近他冲动。
他还记得那套照片,那个人,站在那里,笑得干净纯粹,双眼睛清凌凌,像夏日里折射水面而扑散开光,轻轻晃,就刺进眼睛,近在咫尺而又遥远不可及。
韩珉后靠向椅
,俯视着看向人,然后向下弯腰,眼神柔软下来,只手撑在韩珉椅子扶手上,靠近在他额头中央亲下,“给点时间。”
行动表明态度。
谢时玉想起身,后背却感到股压力,是只手环上他腰,不让他动。
谢时玉抬起眼,眼前是放大版五官,俊眉深目,呼吸在极近距离间交缠。瞳色很深,像夜空,像深海,隐藏着无数浓郁呼之欲出情绪,浓烈交错,无法辨认。
韩珉朝他靠近点,浓密长睫扇,炙热视线下移至嘴唇。谢时玉以为他要吻自己,不由微微屏息。但韩珉只是蹭蹭他鼻尖,然后埋首在他颈侧深深呼吸下,好像在压抑控制着自己,片刻后说,“如果最后是个坏消息,也不要躲开。”
他声音压得低,带点鼻音,听着就有些柔软可怜,能让人心里垮塌下角,好像做什都不想去伤害他。谢时玉被他揽着,更是这股冲击力首当其冲体验者,几乎想要现在就糊里糊涂地答应下来。他快30岁,碰上过形形色色人,经历过无数次惊艳和心动,可从来没有种吸引力能历久弥新,每次接近都让他心跳加速,有不样体验。像场独赠与他,瑰丽梦。
等到韩珉松开他时,谢时玉还恍恍惚惚,脸颊那层薄红延续到耳朵根。
他站直,后退步,轻咳声,“那先走。”
韩珉点点头,目送他离开,直到人不见才垂首,慢条斯理地料理着盘内黑松露鹅肝。
东西是好东西,火候食材原料都不差,厨师手艺精湛,但吃到嘴里却食不知味。韩珉眉毛拧下,几乎有些作呕,还是放下刀叉,眼里火消退,成堆清冷余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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