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辰栩看着酒吧名字皱起眉,“你来这里干什?”
柏言舔下嘴唇,“放松下嘛。”
庄辰栩扭头看他眼,“你知道这里是什地方吗?”
柏言被他看得有些慌张,开口差点结巴,“怎,怎?不就是家酒吧吗?临睡前喝点酒,就当助眠。”
庄辰栩不动声色地站会儿,嘴唇浅抿,
穿着蓝白校服,侧脸线条干净纤细,睫毛很长,黑色刘海遮点眼睛,窗外红色花就是这样,恰好落在他投在窗户剪影上。
人与花都显得格外珍贵。
庄辰栩凝神看他会儿,才伸手帮他把花取下来,“走路不要玩手机。”
“哦。”柏言低头摸摸鼻子,觉得鼻子有点痒痒,想打喷嚏,可能是那花太香。
庄辰栩取下花却没有扔,鬼使神差地偷偷把它藏进口袋。
吃顿饭时间,斟酌再三,也没勇气把事情说出来。
从火锅店出来,庄辰栩问要不要送他回家,柏言低头摆弄着手机,然后摇摇头,“路边走走吧,刚吃完饭,消消食。”
“好。”
晚风微微吹拂,两人前后地沿着马路牙子散步。路边树开出蓬蓬红色花,红得不可收拾,热热闹闹燃烧着,把天也烧红,像片火烧云。
柏言低着头,噼里啪啦打字,走路点也不看前面,眼看就要撞树上。庄辰栩及时地扯住他T恤下摆,“看路。”
两人往前走,柏言边盯着手机,边领着人熟练地七弯八拐,看就不是散步样子。
“你要去哪?”
“反正是个好地方。”柏言干巴巴地说,其实心里也七上八下没有底。
鬼知道纪睿给他推荐是什鬼地方,如果里面出现什牛鬼蛇神他定会把纪睿大卸八块。
经过二十分钟竞走般散步,两人最后在家外表低调,霓虹灯牌散发着幽暗蓝光酒吧停下来。
柏言猛地停住脚,抬起头,眼前就是粗糙开裂树皮,再往上看,片红色凤凰花正好落下来,不偏不倚地掉在他鼻尖。柏言愣住没动。
花落在少年脸上,像电影定格画面。
庄辰栩对这花很熟悉。
高中时候,他们教室窗外簇簇开都是这种花,他记得柏言座位恰好坐在窗边,自己抬头就能看到他。总是坐歪歪扭扭,有时候撑着头看题,有时候无聊地转笔,上语文课时候就长时间对着窗外发呆放空。
有个午后,班里人都趴着睡觉,吊扇发出不堪重负转动声,自己做完套奥赛题,抬起头,就看到他单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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