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兄弟没有隔夜仇,有什话说开就好,最怕就是双方都拧着股劲,憋着气。从前都是他迁就你多,这次你就去哄哄他。小栩脾气知道,很少跟人红脸闹僵,要不是你做过分,他不会给你脸色看。”
柏言下委屈起来,“可没惹过他,是他莫名其妙地迁怒到身上,不知道他在生什气。”
“所以是真吵架,跟奶奶说说,你们是怎吵起来,让奶奶帮你分析分析。”
柏言下子僵住,他发现自己确不知道这场冷战源于什,更何况他压根没对庄辰栩说过任何重话,是庄辰栩单方面给他甩脸色,所以他才会那委屈。
老太太见他不说话,也不勉强,弯下腰给墙角蔷薇花浇水。枝上只有几个小苞,还没到盛放时候。“人与人感情就像花样,是很脆弱。盛放时好看,根茎上却带刺,靠越近,越容易被扎伤。人很特别,对越亲近人,容忍度越低,因为太在乎,稍有点瑕疵,刺就从心上长出来,日夜滴血,难以愈合,反而对陌生人会宽容多。所以亲密关系总是比陌生关系难维持,需要用心呵护,彼此包容。”
已经收拾好,庄辰栩不见踪影,老太太正在花园里修剪花卉植株。
柏言走过去,站在老太太身后,声不响地看着老人家把多余枝杈减掉,给花浇水施肥。此时清风徐徐,偌大庭院里摆满各种盆栽,种绣球菊、三角梅、牡丹、月季等,还新移栽丛野蔷薇养在角落,桃红叶绿,片生机勃勃。
“别光站着,把这几盆花搬到里头去,天气预报说下午要变天。这些花娇气着呢,可禁不起淋雨。”
“哦。”柏言乖乖地应声,弯腰当起苦力。花虽然不重,可是量大,次次弯腰还是累出汗。
老太太戴着遮阳帽,在旁边站着看他忙碌,“你跟辰栩吵架是吧,为什呢?”
咔嚓声,老太太剪断根带着花苞枝条。“你知道蔷薇代表着什吗?是纯洁爱,永恒守护。奶奶很喜欢,这是种很浪漫花呢。即使茎上有刺,奶奶也希望能把它送给你。”
柏言怔怔地接过花,心上痛,想到那天在医院里睁眼就开到白
柏言动作顿下,才恢复自若,“奶奶你想多,们没吵。”
“骗人,奶奶老眼昏花,眼神是不好,不过还没瞎到连这种事都看不出来地步。”
柏言好气又好笑,“奶奶,哪有人天天咒自己?”
“还不是你们不让放心?”
柏言淡淡说,“是您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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