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皓还没意识到闫泽那个不太稳尾音代表着什情绪,他说,“没当你是死人,你到底想干嘛,没什事先回家。”
闫泽被气得直接抬起头来,他眼睛红
这话不是疑问声调。语气完全听不出来是个巧合。
整个学校可能目前就剩他们两个人,闫泽依然有意堵他,那就意味着徐皓除非撕破脸,不然怎也不能若无其事就走。
于是徐皓也说:“这巧。有事吗?”
闫泽冷笑声,仿佛这声冷笑能给自己撑场子似,然后说:“找你能有什事?”
感觉对方态度不怎好,徐皓皱下眉,说,“怎知道?”
申请留学学生都有这个打算,班主任也同意很干脆。
七月份盛夏,即使徐皓走得晚,天边还是有丝余晖泛着橙光。
徐皓沿着声控灯照亮楼道走下去,高三学生已经高考结束,楼空,整个学校陷入片寂静。
徐皓穿过两楼之间长廊,看着地上他自己轮廓会变长会又变短,只沉浸在自己事情里。
教学楼离学校正门还有条栽满樱花树小路,但花期已过,如今只剩下汁液饱满绿叶在黑夜中伸展着。
闫泽被徐皓堵下,还想说点什,结果张嘴呼吸频率就不太对,他把嘴闭上平复好几秒,又装作漫不经心似地开口道,“惹着你吗,你在生气?”
徐皓不知道闫泽从哪想这出,只冷静地说,“没有。”
闫泽嘴角扯下,似乎又想笑,但是没笑出来,然后喉咙里有些气息从鼻子里被带出来,他说,“那你怎回事?”
徐皓愣,说,“什怎回事?”
闫泽抬手揉把眼睛,他似乎想轻松地带过去,结果声调里鼻音更重,但硬是没让声音,bao露出任何软弱情绪,“你跟谁都能搭上话,开那些没营养玩笑,你他妈跟别人什都能说,就当是个死人是吗?”
走着走着,徐皓余光察觉到什,他目光移过去,见个高高瘦瘦人影倚在操场栏杆边上,在昏暗灯影下面只有个模糊轮廓,脸点也看不见。
从直觉上来讲,徐皓觉得这位同学好像在等什人,只是怎感觉这眼熟?
还没等徐皓辨认清楚是不是熟人,那个人影已经往前撑,从栏杆上站直身体,然后往徐皓这个方向走过来。
当闫泽脸从灯影下显现出来时,徐皓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好。
反倒是闫泽先开口,他眼神浸在夜色里,从嘴角扯出个不怎好看笑,然后说,“这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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