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皓没听清:“什?”
闫泽把扯下运动头带,难看眼色就着月光,说,“帮你打架是因为乐意,你听好,他妈乐、意!你觉得断条胳膊是为跟你借人情?张旭升当时不也帮你来打架,跟他你能说这种话?看得起,欠你人情?呵,你能,你肯定不能。”
徐皓原先听到闫泽胳膊断,心里不免有点愧疚,然而越听到后面越觉得口风不对劲,“不是,好好你把张旭升扯进来干吗?”
闫泽压根没听徐皓说什,头往手臂上埋,声音压在下面,发沉,“你根本就不把放在眼里,光特说很好听。也没跟你要什特别东西,凭什张旭升他们几个都可以,就不行。”
徐皓单手右打,把车在路边停。
子又高腰板又直,空气中有粉尘飘落,阳光穿过他手指松敞缝隙,正好呈现出雾状般丁达尔现象。
闫泽揉把头发,半晌才说,“没什。”
徐皓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顺势把空调关上,然后把自己窗户打开点,夏夜温热空气涌进来,徐皓对着窗外吸口气,才说,“当时全校就咱俩人被抬上120,都去手术室缝好几针,你轻不到哪去。”
闫泽很无所谓地嗤声,说,“嗨,真没事儿。”其实当时他右胳膊都被人打骨折,到剑桥开学都没好利索。
徐皓驶离高速路,车穿过林荫大道,下个红灯停下,看红灯还有二十来秒,徐皓胳膊在方向盘上撑,说,“你要真不想提就算,反正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人。闫泽,虽然这话现在说晚点,不过……”
眼下离市区还有点距离,路灯光洋洋洒洒铺在公路上,如同加橙黄色滤镜。徐皓望出去,今夜月亮尤其清亮,看见能天上隐约闪烁小星星。
片刻后徐皓侧过身体去看闫泽,“行
徐皓顿顿,似乎在整理接下来话,这时红灯转绿灯,徐皓又启动车,说,“咱俩上学那会,关系还行,虽然不至于很铁吧,但也不烂。知道你是个什样人,你跟要电话是看得起,以后有什能帮忙,力所能及之内,尽管找,欠你人情。”
闫泽抓把额前碎发,额头垫着手臂埋下去,个字都不想说。
今天晚上因为见面升起来小火苗,从头到尾浇上大盆水,连烟都灭。
徐皓突然间见闫泽跟打霜样,蔫不拉几地坐在那,埋着头,潜意识觉得自己刚刚那段话估计这小子不爱听,索性又问,“怎?”
闫泽枕着手臂,说,“别跟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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