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皓眼瞅着自己从沙滩上找到东西了。
一粒小小的,透明的。
还以为是钻石。
没想到是子弹。
次看不清楚闫泽眼底的情绪。
徐皓想了一下,说,“我觉得活着不一定能解决问题,但是死绝对不可能解决问题。越是这种时候,承受活下去会更难。与其想着怎么去逃避,怎么堕落,怎么死,还不如想想怎么去抗争到底。我认为活着,有压力的活着,死了,必须有尊严的死去。当然了,你可以觉得我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我是在说风凉话,但事实上我非常认真。”
闫泽手里的烟蒂掉了,露出指间快要烧到底的火光,他不觉得。
他没夹着烟的那只手抬起来,用指腹揉了把眼,叹了一口气,又像是在轻笑,“我没觉得你在说风凉话,我觉得你说的特别好,我觉得你比他们都好。”
闫泽转身去拉开玻璃门,一阵夹杂着冰川气息的风涌到他身边,他背对着徐皓,把烟按灭在手边的烟灰缸里,呼吸时,嘴边溢出一丝丝白气。
闫泽说,“你没事比什么都强。”
这句话闫泽说的声音不大,再加上外面刮风,其实到徐皓这里已经听不太清楚。
不过徐皓还是给听见了。
两人一室,一地破碎的月光。
壁炉柴火烧得正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