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画家走去,走近时,发现个细节:这位画家双手很干净,与颜料盘及笔端色泽斑驳行程鲜明对比。想,如果这位画家在作画,且端着个混绞着各种油料调色盘,没道理手指这洁净。
走到画家身旁,问他,“你好,这是什地方?”
画家动不动,仿佛没听见说话。他既不回头也不答话,只双手不停地涂抹画布,像是在赶时间。又问遍,“你好,这是什地方?”
画家仍无作答。开始怀疑这位画家是个聋子,他可能需要用别表达方式才可以交流。当第三次重复这个问题,并开始找纸和笔准备写字交流时候,画家开口。
画家全身心思扑在那副画上,没有回头看,只是落笔节奏开始显得烦躁。画家态度恶劣地对说,“关你什事?”
凭空出现在这个地方。
个黄昏中码头。
之所以说是凭空出现——首先,不知道在哪里;其次,不知道怎来到这;最后,不知道是谁。
个大坝岸边,海面叠浪静止。旁边有座灯塔。座非常高大、线条奇怪白色灯塔。另侧是太阳,如印象派油画般扭曲日落。海水不是蓝色,夹杂着昏黄色、紫色、墨绿色、等等。以上不是形容,就直观视觉来看,这个世界由颜料般色块所构成。
很反常规。
问:这是什地方?-答:关你什事?
这段对话不仅答非所问,且思维逻辑混乱。显然,这位画家没有听懂在问什,又或者说,他只关心他自己事。这句态度恶劣“关你什事?”可能是他应付外界问题统答案。
与画家无法交流,准备去别地方看下。初来乍到,迫切对这个陌生地方建立较完整认知体系。想,如果走很远都遇不见正常活人,可以再回来找这位神经质画家。
有种离谱想法,这个世界脱离现实感,好像存在本身只为构成某种形式上意义。但是什意义,无从知晓。
只是没
而,有思维,没有记忆,凭空出现在这里,更反常规。
沿着巨大灯塔外围走,试图寻找到更多可用线索,用以解释为什出现在这里。当绕着灯塔走过半圈时,看见个人。
个男人。
准确地说是个男画家。
画家半坐在高椅上,单手端着油料饱满调色盘,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被画板撑起来画布。画家创作很投入,拿着笔不停向画布涂抹,点也没有将周围发生事放在心上,比如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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