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声音回头,目之所及却不是舍友夏缪。而是他表哥兼私人医生,司夜。
司夜神色复杂,眉间蹙紧:“阿衍,出来趟。”
洛溪衍半出口气,望眼木头般杵着动不动覃清野,转身跟随司夜离开。
身上残留信息素提醒着覃清野刚才切都曾真实发
他从来没有错这离谱过,不过好在,覃清野还在他身边,他还有大把时间弥补。
洛溪衍话语像许多细碎针芒,落在他层层结痂心口。时间,疼痛和酸楚同时蔓延开,顺着包裹住他全身被洛溪衍环住位置。
他想起许多辗转难眠深夜,他总是会在断电黑暗中试探性拿起纸笔,封封信写着。
第二天醒来,他有时也会分辨不清自己写什,可唯有“你是唯朋友”几字,清晰直戳心窝。
分开十年,覃清野曾经无数次写下洛溪衍名字和那句话。但前前后后几百封信,皆是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应。
什、做什,他不知道。
这多年来,他早就释怀当年覃清野目不纯接近,毕竟那也应该非他所愿,但他唯独不能释怀覃清野欺凌弱小脾性。
但想起两年前覃家那场巨变,洛溪衍总觉得他应该有所改变,也试图遵循母亲意思照顾他些。
可当他看见覃清野继续行素乖张顽劣,往日错误认知再次翻涌而起。
此刻,洛溪衍后怕被拉到顶峰。
他多渴望像现在样拥有个有温度拥抱,但他却始终没能得到。
他曾以为切都晚,可当这个拥抱真正来临时候。曾经消极狠话竟不堪击碎成粉齑,全部葬身在洛溪衍不露声色温柔里。
肩背被那怀抱越收越紧,覃清野呼吸也阻滞起来。但他没有吭声,因为他害怕,只要再多出声,这个美梦就会乍然醒来。
他小心翼翼抬手,指尖微微碰到洛溪衍后背,像是生怕碰碎什。
身后忽然传来滴声让洛溪衍略有局促松手,放开怀里人。
如果今天他没有在晚自习后跟着覃清野,他就不会看见覃清野保护夏缪,也不会听见那番道歉。
他不敢想象,如果是那样,那些误会积压成偏见还会怎样根深蒂固扎在他心底,寸片伤害那个看上去笑容绚烂少年。
“阿野,对不起。你也是,你也是唯朋友。”
所有愧疚在这刻倾泻而出,化作拥抱紧紧裹着怀里人。
看上去那张牙舞爪人,锁在怀里却瘦削到脆弱,在洛溪衍心头厮磨出难以负荷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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