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衍是醒着的,却也是不清醒的。
他看不清,闻不到,甚至听不到,感知痛觉的神经却没有一丝倦怠,完全是在活受罪。
司夜急迫着,却是束手无策。
这时,忽然有人靠近司夜,请示道:“表少爷,后门口来了个人,说要找您。”
“后门?”司夜锋利的眉尾一动,“什么人?”
沉默了半晌,覃清野缓缓躺下,自行把身上的薄毯整齐盖上:“你说得对,我……还得迎接以后的生活,我,我不能……”
他的声音很低,更像是自言自语。
就这样念叨了一阵,丁知朝心疼的替覃清野掖过被角:“清野,睡一会吧,你很累了。”
那话落在覃清野耳中时,令他闭上双眼。
休息室的门被关上,也落下一声叹息。
昏迷前洛溪衍的状态钻进他脑海里,再加上丁知朝的描述,一种他不妙的感觉蔓上心头。
他撑着坐到床边,将玻璃杯放在桌面上:“我的信息素能帮他对吧?你帮我抽点,给他送过去。”
他还没说完,丁知朝就扣住了他的小臂:“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你是取他信息素治病的,不是上赶着给他送信息素,糟践自己身体的。”
覃清野不解:“哪有他帮了我,我却要袖手旁观让他受苦的道理?”
“覃清野,”丁知朝手上力气又重了些,“你以为抽信息素是抽血吗?”
那人摇摇头:“他不肯说,全副武装。只说是来送药,要我赶快喊您出去。”
司夜倒吸一口气,怒气刚起,又倏而消失:“带我去。”
皮鞋声穿过后院,司夜停在门口,看见了那个用围巾把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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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家,诊室里乱成一锅粥。
时间仿佛倒溯到洛溪衍一月前刚分化的时候,但现在显然比那时更加失控。
按照之前司夜的推断,洛溪衍在用了隔离贴后至少能向后压两天。可实际却超乎他的预料,也让他没完善好的治疗计划被迫上线。
能用的药司夜这会都已经用了,洛溪衍却没有丝毫改善。
覃清野继续发问:“上次不也抽过吗?”
“……”丁知朝无语的松开手,“易感期的Alpha对Omega信息素的需求量,大概是能把你抽到休克的程度。临时标记是两种信息素的交换,蚊子咬了人都知道把口水注入,你想让信息素只抽不进,没有的道理。”
“所以你要怎么帮他?让他再临时标记一次?那你的身份还能保得住吗?覃家那边你怎么应对?以后不过了?”
覃清野蓦地安静下来,手上紧绷的线条也松了下来。
身侧,丁知朝的掌心靠近他的后背,安慰似的轻抚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