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引摸摸他的头发:“如果我说,我一直在等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病?我总在想,如果你什么都没有,是不
覃清野接过纸,点了点空白纸的右下角:“在这签下你的名字。”
覃溯瞬而防备:“你要干什么?”
A4纸被重新递回他手里:“现在这是一张空白的纸,但几天后他会变成一份协议合同之类的东西,我要你应下我写在这份纸上的要求。”
覃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半晌,他才拆开笔帽,写下自己的名字。他把纸递还:“如果我拿不到QS娱乐的绝对控制权,它就只是一张废纸。”
覃清野抽出枕头,起身的同时甩到身侧:“我是怕某些疯子趁我睡觉掀翻我的床。”
“我救了你,这是你该回报的。”
覃清野倒吸一口气:“你要是不来,我就是正当防卫。就是把他们都打住院,也名正言顺。你这么强盗逻辑,真的没被人打过吗?”
“能不废话吗?”
“你求人,能不能有点求人的态度?”覃清野整理了一下被角,“你来,是为了温引,对吧?”
他怕我。”
丁知朝低叹了口气:“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处理。我叫你出来,其实是为了另一件事。”
说着,他从上衣内袋里拿出一枚优盘:“这是一份拷贝录音,是清野分化时,他母亲虐待他的证据。我本来是打算等清野毕业后交给他处置的,但你们搞出了这么大动静,应该很快能用上。”
看着优盘上的新划痕,洛溪衍抬眸:“这里面是不是也有你的声音?”
优盘被塞进他的手心,带着一阵属于夜色的凉意。
覃清野扯过纸张,甩了一下:“你总算做了件让人舒心的事了。”
覃溯没有停留,离开了酒店。
海景别墅里,还有一个人在等他。
再见温引,他整个人反倒松懈了下来。
他一头栽进沙发里,抱上温引的腰:“过了明天,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直接被戳中心事,覃溯一时变成了哑葫芦。
“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明显不在意继承人的位置,可偏偏在这时候来找我。”
“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覃清野继续说,“但我要你答应一件事。”
说着,覃清野把视线推到门外:“没看错的话,外面的书架上应该有A4纸和笔。”
覃溯没多说什么,顺着他的意思取来纸笔。
“这不重要,做错事的人,本就需要承担代价。”
·
夜风顺着排风通道和室内的空气对接交换。
覃清野顺了一口气,睁开双眼:“说吧。”
“你的身体情况果然是看人下菜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