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是梦，但梦无法让
可如此
番后，叶封华言不发，沉默地起身，长发披散，迎着阳光，穿过花房，来到后山。
山崖在岛
边缘，海浪拍打崖壁声音，是世界边际书页翻动声。
叶封华看着海上骄阳，感受不到丝毫暖。
张寒策站在他背后，“如果你生气，打
骂都可以，别气坏
自己。”
闻言，叶封华转过身，三年过去，他气质越发冷艳，乍眼扫过去，饶是稳重如张寒策，也会脊背发凉。
毁他安稳人生。
牵扯那
多人命运。
他好恨。
恨张寒策拖泥带水，也恨自己不能更绝情些，恨他恨得更彻底。
叶封华捏住张寒策手腕，冰冷指尖掠过他手背，悠闲又果决地抓过张寒策手里梳子。
他真好恨张寒策。
恨着恨着，又变得扭曲。
他发觉痛恨，不仅仅来源于被欺骗。
更是怨恨张寒策藏得不够好。
为什要留下那些文件？为什又偏偏要让他看见……
既然已经抱住，那就抱个够本。
张寒策如是想着，手臂收紧，脸埋进他颈侧，“你怎瘦这多？”
叶封华穿衣服厚，平时看不出来瘦多少，只有抱住才能发现。
“没有。”
叶封华推开他，缓步走到秋千那边，坐着晒太阳。
“你不值得产生任何情绪。”
话语如冷箭，刺入柔肠，绞出嫩肉，翻晒在骄阳之下，炙烤着往日情爱。
张寒策恍惚闻到肉被烤焦糊味——心痛焦苦，大抵如此。
“这话，你自己信吗？没有任何情绪，为什要救，为什不让死在山里？”
他记得，什都记得。
突兀地砸向地面。
玉梳碎裂，残渣迸溅，叶封华冷然地眯眼，侧头躲过。
张寒策不会被吓到，他只担心叶封华会气坏身子。
但又高兴，至少……叶封华还愿意生他气。
他不敢劝，他是希望叶封华出口恶气。
为什不藏得更隐蔽些。
既然骗，有本事，就瞒他辈子。
偏要他如此难受。
他自欺欺人，转而开始痛恨自己。
因为张寒策计谋，他和林沧笑争斗，害死他最亲弟弟。
他越发后悔，不该心软。
可张寒策这小子太会磨人，悄无声息地站在叶封华身后，不知从哪里摸出来梳子，就这样静静地给他梳头发。
张寒策这样安静，反倒让叶封华焦躁。
他心里直憋着股无名火，用淡然和冷漠掩藏于心底。
只在深夜梦回时，那点点滴滴痛恨才会翻涌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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