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说,沈无春也不勉强,只道:“没什。”
相比于沈长策满眼愤愤样子,沈无春淡然多,“个招式而已,你进不第五重,也退不回第三重。”
沈长策咬牙,喊道:“沈无春!你知不知道你说话很气人!”
沈无春抚琴动作愣,他看着沈长策,竟然笑,道:“有人跟说过,说话很气人。”
沈无春低垂着头,眉眼含笑,他背后是万丈悬崖,他是黑暗背景中唯抹白色,笑意清浅。
沈长策几乎看愣住,那瞬间他觉得沈无春无比真实,又离他无比遥远。他忽然快步走进亭中,走到沈无春身边。
苏弄晴打开食盒,道:“这是师父送来?是师父亲手做吗?”
沈长策听见苏弄晴话,摇摇头,道:“怎可能,师父十指不沾阳春水,他哪里会下厨啊。”
沈长策看着食盒里点心,想想,又觉得沈无春敷衍,拿些点心就想打发他。
他越发赌气,将食盒盖上,不再看。
傍晚时分,沈长策来到崖边练剑,沈无春坐在亭中,面前放张琴。沈长策看见沈无春,脚步略微顿顿,他犹豫片刻,没有同沈无春说话,径自去练剑。
沈无春抬头看他眼,用眼神问他要做什。沈长策不知道,他就只是下意识想走到沈无春身边。
见沈长策不说话,沈无春看着他,问道:“你还喜欢吗?”
猝不及防听到沈无春这样问话,沈长策愣住,半晌他道:“当然。”
沈无春挑眉,他双手落在琴弦上,问道:“你喜欢什?”
沈长策看着沈无春,他喜欢沈无春身白衣恍若仙人,喜欢沈无春高高在上不染纤尘,更喜欢拥他入怀时成就感。沈长策没有回答,转而问道:“你问这个干什?”
天空中飘着雪,黑夜里,雪花似乎泛着莹莹光。沈无春身白衣坐在亭中,周身气质清雅闲散。他贯握长剑手而今在拨弄琴弦,慢条斯理,不像在正经抚琴,倒像是沉浸在某种回忆中。
沈无春不会抚琴,在他人生前十八年,除练剑没有别。傅鸠倒是会弹琴,他会东西很多,剑法刀法,轻功拳脚,甚至乐理诗书,都有涉猎。沈无春不止次觉得,傅鸠简直是上天赐给人间宝物。
长剑发出“铮”声,沈无春回过神,看向雪地里沈长策。沈长策手握着剑,目光沉沉看着他,“师父觉得,这招练得怎样?”
沈无春实话实说,“没有看你。”
沈长策出言嘲讽,“怎,师父不在意剑法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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