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锡思索几秒,抿下嘴唇,靠近录音笔:“管老师,是您歌迷,您歌都会唱。”声音很低,小心翼翼,像是怕吵醒谁。
歌迷,这个词语似乎早已不流行。管声怔,若有所感地喃喃道:“哦,都好久没出新专辑。”
“好饭不怕晚,而且您只出单曲粉丝就像过年样。”
“对,你最喜欢哪首歌?”管声靠近些,寒星般深眸流出丝好奇。
“《遥不可及》,”范锡不假思索,见偶像没说话,便垂下头羞赧地哼唱几句,“雨过之后,不起眼水泥地,也拥有片蓝天。从那以后,为遥不可及你,总在等待晴天……”
忽然,管声起身,取回个巧克力棒似条状物,搁在范锡嘴边。
天啊!男神在喂吃东西!范锡像飘在云朵里,做梦般晕乎乎地张嘴,口咬下去。
咬不动。
他蓦然清醒,看清眼前东西后慌忙松口,又抬眼看向管声。后者盯着被咬口录音笔,面无表情,只有眉梢跳动下。
“对不起管老师,对不起对不起……”范锡尴尬得脸色时红时白,拿过录音笔胡乱用衣袖擦拭,又从包里拿出湿巾。
天生日。”
管声讶异地挑眉,再度看向坐得溜直范锡,边起身边说:“这巧?同年同月同日?”
他来他来,他迈着长腿走来……范锡倏然冒身汗,像沿着脊梁骨泼舀热水。
管声走近坐下,随意地问:“你几点出生?”
范锡小声答:“晚上,具体时间忘。”
“你跑调。”管声目光淡漠地丢下这句。他起身回到原先位置,叠着两条长腿,捧起那本《存在与时间》,没再抬过头。
范锡
“没事,”管声平易近人地开玩笑,“你是不是饿?去拿点吃吧。”
“不饿不饿,您忙您,不用管。”
范锡将录音笔还回去,管声又把它举在他面前,轻声说:“对说句话,喜欢收集世界上各种各样声音。”
“说什?”
“随便说句话就好。”
早在偶像参加歌手大赛时,他就注意到他们同天生日,因此才格外关注,进而成为粉丝。
“那比你大点,和太阳肩并肩出生。”管声笑笑,“你名字挺有意思,范锡,稀饭。”
“嗯,所以朋友叫小粥。”
管声微笑着调整下姿势,种厚重温暖气息扑进范锡鼻子,是馥奇香调香水。
他很想仔细看看偶像脸,但眼神像坠秤砣,只敢在地毯流连。心倒是轻飘飘,快要飞出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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