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那东西后,管声面色如土,是水母!
几乎所有水母都有毒,区别只是毒性大小。他当下狂奔过来,抓住它猛力拔,随后甩飞。
脱离瞬间,能感到它更用力地吸下。他拉着恋人回到沙滩,检查伤口。似乎不严重,看上去像大片轻微擦伤,但范锡说感觉火烧感和胀痛正在以几何倍数增长。
“好疼啊,这里还有点透明东西。”
“别用手
他甩掉鞋,像小鹿般路跑跳,冲进海里,还开心地唱起偶像歌。
“你不是屁股疼吗?”
“没事啦!”
“唉,你跑调。”管声笑着责怪,眼底片柔情。
范锡追着浪花踩,笑道:“唱歌本来就般般,也不是什音乐发烧友,只对你发烧。之前和同学同事去KTV,唱全是你歌。”
。长得好看人,能把最普通经济作物,吃出米其林三星佳肴感觉。
范锡学着他口吻调侃:“哼,你吻时候都没这投入。”
“等吃饱,吻死你。”
饱餐顿,管声见天色未暗,便突发奇想,将几个空椰壳依次装入不同高度海水。用木棍敲击,音色虽沉闷,音高却各不相同。
他将椰壳按音阶在自己面前摆成排,左手握口琴放在唇边吹奏,右手不断敲击不同椰壳,曲欢快小调跃然而出。
“只对发烧?”管声猛地扑过去,从背后搂住他腰,“还是发骚?”
“低俗!”
管声变本加厉:“要不要哥哥给你打针退骚针?保证药到病除。”
“塌房塌房,哥哥根本不是高冷男神,太低级趣味!”范锡大呼小叫地跑开,忽觉左侧小腿火烧般灼痛,紧接着变为尖锐刺痛。
他踉跄几步,抬腿看,只见小腿内侧覆盖着大片透明不明软体,有点像海蜇。他忍痛扭过头,朝管声喊道:“哥哥,们有夜宵!”
范锡盘膝静坐,怔怔地欣赏这场沙滩上即兴演奏会。黑夜来临前最后抹天光,落在偶像侧脸和肩膀,俊美如神祇。他想,这个男人是真喜欢音乐。纵使身处孤岛,依然不减热爱,甚至于达到返璞归真境界。
忽然,偶像暂停演奏,对发呆粉丝说:“你抓把沙子,放在理查缺德酒壶里,做个沙锤。”
范锡立即照做,并根据对方指点打出2/4拍。
强,弱,强,弱。沙,沙,沙,沙。
美妙口琴、椰壳、酒壶三重奏响起,听众只有狗、潮水、几丝云霞和众海鲜。范锡几乎沉醉其中,直到不得不去海边洗漱,准备返回,才恋恋不舍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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