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心志愿者,给拿点喝,渴死。”听罢解释,管声语气柔和下来,掺杂着调侃。他坐进窗边懒人椅,边孩子气地摇晃,边环顾这个整洁温馨小窝。
窝在角落酣睡帅呆醒来,哼哼唧唧地迎到他手边磨蹭。
范锡知道,他已经消气,这是在岛上养成习惯。因为他们只有彼此,生气和冷战就代表绝对孤独。
假如管声刨根问底,或者直接问前几天是不是苏盼要挂号,他会如实相告,虽然好友叮嘱过不要讲出去。不过,管声似乎早已忘,或者根本不在意他朋友事。
毕竟,管声挚友是豪门,而他挚友只是个平凡女孩儿。
走出电梯时,已经过凌晨点。
范锡摸出钥匙,余光瞥见道挺拔身影,正从消防通道悠然踱步而出。
对方身深蓝色自来水公司制服,工作帽压得很低。昏暗灯光在脸庞投下片阴影,只能看清下颌轮廓,精致迷人。
他心口颤,握紧钥匙,欣喜地低喃:“声哥……”
管声缓步走到他跟前,抬高帽檐。俊美清贵脸整张显露,犹如云散月现,嘴角带着浅淡冰冷笑:“八宝粥,你11点就躺下,是躺马路上?”
范锡从冰箱拿罐雪碧,递给管声,顺势坐进对方怀里,笑着问:“这个椅子不错吧?”
“摇啊摇,让想起漂在海上时候。”
他转身跨坐在男人腿上,四目交投,感到几根灵活手指沿着腰背攀爬,激起片火热涟漪。二人之间距离遽然缩短,冷气驱散小屋里闷热,却无法令这个吻降温。
之后,管声用指节刮下范锡鼻尖,语调微冷:“以后安分点,你不是说会尽量低调吗?怎还成天到处乱蹿。陪这个看病,给那个送温暖,社区没给你发个锦旗?”
“你能去夜店玩儿,在家里呼朋唤友,就不能有正常社交需求?”范锡缓缓起身,不
声控灯熄,管声砰地拳捶在贴满小广告墙上。
“进来说吧。”范锡转动钥匙,心里涌起歉疚,不知管声等他多久。
刚进门,他便恳切地道歉:“对不起,跟你发消息时候,马上就要回家,才说躺下。但是之后,又给苏盼同学做点吃,所以耽误到这晚。”
黑暗中,阵冷笑刺在他背上:“半夜做饭?你是什献爱心志愿者吗?猫在楼梯上等你好久,特意推个聚会来。”
“真很抱歉。”他开灯,又打开空调,“原本是苏盼她同学照顾她,今天那女生直在加班。对不起,耽误你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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