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锡眼睁睁地看着晚饭被吃光,忍着饿把空盒丢进垃圾桶,又递给男人片湿巾擦手,主动打破沉默:“声哥,为什跟着?”
“嗯……想跟你说点事。”管声沉吟着,忽然摘走他耳机,塞进自己耳朵,挑起嘴角,“你在听歌,你没脱粉。”
“这有什,就算分
“不贵,在店里起码三十打底。”
说完,管声俊逸眉宇舒展出个笑,范锡也跟着笑。氛围轻松点,但还是沉沉地压在身上,像陷入某种粘稠液体。
沉默再度袭来。
为缓解窒息感,管声块接块地吃人家紫菜包饭,同时偷眼观察范锡表情……没什表情。
原来,当食材和调料变得丰富后,这小子做东西是这个味道。在岛外,他们从没起生活过。
远处赫然有个戴帽子人影!见他看过来,那人便假装打电话。
瞄着对方身量,他心弦动,已然有答案,又不敢确定。过马路,他继续走,随后快步闪进条胡同,藏在间小卖部门垛旁。
十几秒后,男人追过来,因失去目标而茫然四顾,口中纳闷儿地嘀咕着。
“哎。”他开口轻唤,鼻腔发酸,时欣喜、无措又迷茫。耳机里,刚好响起他最喜欢《遥不可及》,为这个场景加入BGM,还挺逗。
男人愕然回首,看向他所在那片阴影,因紧张而频频调整帽子。两条长腿原地挪腾几下,终于缓缓迈步靠近,挥下手,说:“嗨。”
从来没有。
他不知道范锡喜欢点哪家外卖,用什味道洗发水和牙膏。是闹钟响就起床,还是再拖五分钟。他们曾是彼此全部,然而在孤岛之外,却又毫无交集。
该如何体面地提起从前?是先为那次争吵中口不择言道歉,还是说说苏盼事,或者澄清下曾经在夜店睡嫩模谣言?
他们分开很久,久到无论怎做铺垫,都会显得依然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算,有事直说吧。因为死要面子,他已经错失太多。
为什还在吃……
沉默,漫长而尴尬沉默。
从前,他们睁眼就有说不完话,如今却只能呆呆地打量彼此。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乱成团无从开口。
范锡实在不知该做什,为显得不那木讷,便低头吃块紫菜包饭。嚼着东西,便自在点,而且自己做得可真好吃啊。
“你做?”管声没话找话地凑过去,捏起块塞进嘴里,“嗯,好吃,还有肉松呢。你卖多少钱盒?”
“原味十块,肉松十二,金枪鱼最贵,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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