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哥,你啊……”他忍俊不禁地摇摇头,“算
“说正事吧!”管声也摘下帽子正色道,“前两年,不是有个谣言说,我在夜店睡了什么嫩模吗?我真的没有。你是我最特别的粉丝,我想当面跟你澄清,以免你对我失望。”
“我知道你没有。”范锡盯着那道疤,时间能磨平一切,可它还和分开时一样。它好顽固,管声一定用尽了办法,也没能彻底除掉它。
他早已不再生气,不再伤心,只是有些怀念从前。时常把玩那些贝壳磨制的餐具,和装在香水瓶里的潭水。
那水依然清澈。
但是,当管声从无所不在的广告里走出来,从耳机里钻出来,活生生地立在他眼前,他却感到深深的迷茫。像平静的水潭落入一块巨石,一切陡然间变得躁动而混浊。
开了,我依旧是你的歌迷。”范锡抢回耳机,装进充电仓。感觉像是隐秘的心事被当众戳穿,莫名的羞耻,“什么事?”
管声答非所问:“你真够忙的,通告排得比我还满,接下来还有事吗?”
“回家换身衣服,去做代驾。”范锡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我是兼职,空闲时偶尔做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既然你找我有事,今天就不去了。”
他猜测着男人找到自己的目的,大概猜得到,却又不敢置信。世间的人互相交往,无非谋财、谋色、谋情。自己财色皆无,唯有一腔旧情。
管声局促地左右看看,问:“你现在住哪?去你那儿坐坐吧。”
良久,那张唇形优美的嘴,又艰难地蹦出一句话:“我想,向你道个歉。对不起,那天我说了很多伤害你的话。”
“哪天?”范锡挑眉一笑,用早已释然的语气说,“是说我配不上你的那天,还是你要告我诽谤的那天?”
“我……”管声灵活的舌头顿时打了结,耳根红得像挨了耳光,“我指的是前者,后者等会儿再说,那是另一件事。”
范锡慢慢敛起笑,表情变得认真:“你又没打我骂我,只是把心里的实话说出来而已,没什么好道歉的。”
“那只是气话,我从没那么想过。”
“我和人合租,你不方便,就在这说吧。”范锡淡淡地说,往胡同深处走了走,停在一棵老槐树下。
斑驳树影,是天然的马赛克。
他摘下帽子,用帽檐扇风,尽量神态自若。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发型像被轰炸过。
管声跟过去,笑着抚平他的头发,“我弟回来了,赖在我那儿不走,不然可以去我家。”
范锡弯了下嘴角,没说话,腹诽着:你就装吧,就算你弟没回来,你也不会带我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