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路程,那只大鹅很老实,应该是睡着。方博直将他送小区门口,他下车,连声道谢,目送对方远去,鼻端似乎还萦绕着前任味道。
“皇协军来啦——”
学生们哄而散,范锡飞速收回收款码,如羚羊般轻巧地跃下墙头,在保安斥骂中拖着酸痛双腿溜。
还剩几盒紫菜包饭,正好拿回去给三娃当晚餐。三娃脚扭,肿得和小腿般粗,已经歇两天。
在对方大快朵颐时,他说:“三哥,那五千刚还你,收到没?”
范锡弯起嘴角,忽听后排“吭哧”声,像有人捂着鼻子,闷闷地打个喷嚏。他吓跳,猛然回头,见那大团东西蠕动下。
他有些骇然,问:“后面放什啊?好像在动呢。”
“啊,三舅给大鹅。”方博淡淡地说,“没事儿,不用在意。”
“大鹅会打喷嚏吗?”
“应该会吧。”
“感觉你特别低调,从澳洲回来之后,网上很快就没有你消息。”这时,方博手机响,扫眼屏幕后说,“们来听声哥歌吧!”
然后,他打开多媒体。
首慢歌响起,在偶像薄荷茶般轻柔嗓音中,范锡出神地望着窗外,不再说话。车里还残留着管声常用古龙水味道,让他有种对方就在身边错觉。
“最近,跟声哥还有联系吗?”方博问。
他扭过头,想想说:“联系不多,他忙,也忙。他最近在忙啥?”
范锡没再多问,听着歌和方博有搭没搭地闲聊。几分钟后,那只鹅好像打嗝,他回头看看,以为自己幻听。
快进市区时,车前突然窜过条流浪狗。方博脚急刹,咣当——后排东西滚落,发出沉重闷响。
范锡似乎听见,那只大鹅说句“草”……他毛骨悚然,可方博却神态自若。看来自己太累,真幻听。
“这鹅多少斤啊,听着挺有分量。”他问。
“不沉,主要是还有袋大米。”
“他去《歌x谣》当嘉宾,上周刚录完,这周六播,记得看啊。”
他点点头,其实他早就从网上看到消息,下期神秘嘉宾是偶像前男友。他想知道管声有没有好好喝水,便状若不经意地问:“声哥平时这忙,喝水多吗?”
“还行。”
“他是不是,还在用个很大蓝色太空杯啊?”问完,他紧张地捏住饮料瓶,怀揣着点不为人知期待。
“没有啊。”方博瞥向手机,又迅速改口,“啊,对,想起来。直在用呢,可爱惜,都不让别人碰,也不知是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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