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范锡不禁食指大动，看远处
雪堆都像大白鹅，“他又开夜店，又开饭店，全都能盈利吗？”
“全亏着钱呢，还有酒庄、澡堂子，都是属于玩票性质，方便朋友聚会、招待客户。跟人家比，
就是个打工仔。”
他吐
吐舌头。他朋友都是普通人，而管声朋友都是豪门，不过友谊带来快乐，应该都是
样吧。
“吁……停下。”管声像驾车似说。
范锡刹住冰鞋，四下里冰刀划过冰面声音很动听，他猜管声要拿出录音笔。
“八宝粥，你好像匹矫健小马，只有能驾驭。”
“这都能开黄腔？”范锡笑着回头瞥他眼，“跟着动作慢慢滑，步子不要太大小心扯着蛋，左，右，左……对，元旦之后，要开始找工作。”
“年后再上班行不行？只有年终岁尾还算清闲，除去几家卫视录节目和晚会，没什
别工作。”
这时，位滑得很溜大爷从管声身旁掠过，恰好听见他话，感叹道：“真能吹牛B。”
范锡忍俊不禁，转过身慢慢倒滑，牵引着与自己四手交握大明星，思忖良久才点头：“好，那就休息阵子。做做家教，陪着你复习、写歌。”
果然，录制段冰场内白噪音之后，管声满意地眯起眼睛。随后竟拉下口罩，在他脸颊飞速吻，动作快得出现残影。
“啊——”他捂住被滚烫双唇灼烧过地方，慌忙左右顾盼，“这多人呢，你胆子也太大——”
这时，有个人拉着女伴，从侧面破马张飞地滑过来，动作像瘸腿螳螂，还用手机外放着管声歌。范锡躲闪不及，被撞个趔趄。此人非但不道歉，反而指责他站在原地不动，堵塞交通。
“过完年，你就留意着各区或者学校教师招聘信息，然后去应聘吧，别忙着攒钱。”管声僵硬地挪动着双腿，像蹒跚学步婴儿，“等你欠25万到期，先帮你垫上，然后你再慢慢还给。”
范锡想想，觉得哪里不对：“你怎知道，欠25万？”
“托个哥们儿打听，白佑介绍。也不认识，只知道网名叫‘索拉里斯’——是个电影名。”
范锡说自己会考虑，心里也认同这个规划。毕竟再过生日，他虚岁都三十，竞争力越来越差。尽管不想承认，但有人可依感觉真好，他差点又想躺平。
管声问：“等会儿要不要去买卤鹅？白佑在这附近有家粤菜馆，师傅是香港请来，来时带锅几十年老卤，几乎每个月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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