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感到脚被踩住,范锡就迅速按下琴键,像个联动控制器。就这样懵懂地参与首乐曲演奏,贡献出十分之力量。与其说是弹琴,更像是调情。
最后个音符落定,他笑出来:“挺好玩。”
“不闹心吧?”身后偶像说,“别想你小舅子事,他算个屁啊。这辈子只被两样东西难倒过,太平洋和你。”
他回头,眼中流露出不解。
“只有两个时刻,感觉自己被打败。”管声弯起星空般深邃明亮双眼,笑着解释,“是漫无目地漂在海上,二是你说你不再爱。其他时候,都所向披靡。”
“就是你在背上弹那个,《月光》。”范锡溜下床来到客厅,帮忙掀开三角钢琴琴盖,拉出琴凳,请偶像入座。
管声神情严肃郑重,用手指梳理发型,有板有眼地整整睡衣衣领。落座前,他朝唯听众微鞠躬,又在屁股后头撩下,假装这是燕尾服。
范锡不禁笑,轻轻鼓掌。刚才还满嘴骚话人,此刻却如王子般举止优雅。月色清冷明亮,映在那张秀逸清贵脸上,竟有些梦幻。
管声在iPad上调出乐谱,修长十指悬于琴键,顿顿,问道:“八宝粥,要不要起弹?”
范锡赧然笑:“只会指禅。”
“你永远都是偶像。”范锡主动吻上男人唇,接着起身跑进工作室,藏在门后勾勾手指,俏皮笑,像个贪玩孩子。
管声会意,跟过去,同时慢条斯理地解开睡衣扣子。那个房间做全屋隔音,无论制造出多大噪音,都不会扰民。
点轻雪悠悠飘落,窗外世界像快要报废老电视,闪着数不清白色噪点。
麦当劳附近咖啡厅里,管声看着身黑色西装弟弟,怔几秒,问:“你不是要叫帮手吗,在哪儿?”他往窗外瞄眼,又看看天上,戏谑道:“十万天兵天将啊?”
“就那说,毕竟人多眼杂嘛。”弟弟讪然笑,整整领带。虽然相貌只是
“没关系,”他勾勾手,又拍拍腿,“你来做根手指。”
于是,范锡乖顺地坐过去,按照指示,将右手食指放在个黑键上。管声双臂从他背后环过来,踩下他脚,贴在他耳边低沉地说:“踩你,你就按下去。不踩你,你就停。”
他点点头。
“弹错就咬你。”
管声手指落下,串轻灵音符从指尖流泻,在洒满月光房间里结伴玩耍。大部分性格沉静,只是漫步。有几个颇为活泼,如小鹿般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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