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雁难得晚上清闲在家,正在厨房跟保姆起炖个甜汤,闻言走出来说:“当然记得,那大事儿,当时赶过去时候吓得心都要蹦出来,你个小孩儿去救人,就怕你被人给带下去,溺水人劲儿可大。”
这话杨雁念叨好多年,说行为值得表扬,但以后千万要掂量掂量,别仗着水性好头热血就往里扎,定要先报警。
秋焰嘿嘿几声:“记得你是不是还存过些当时报纸啥,现在还有吗?”
“有,多着呢,都存得好好。”杨雁边说,边去书房里翻出来个看就有些年头剪报夹,里头剪下来贴着都是当年报导过温榆河救人事件报纸,有好几页。
秋焰翻过去,他那会才13岁,并不在意新闻报导这回事,也没仔细看过那些报纸,这会翻看
罪,说这件事是他太疏忽,刚听说时确有些意外,但也觉得不是什大不事,还反过来开导他,说这是你自己决定,们尊重你决定就好。”
秋鸿信挑眉说:“小陆吗?他倒是上心。”
又似想起什,问秋焰:“你之前不直说想跟小陆在个单位工作嘛,说他是你偶像?”
秋焰这会完全不想提这茬,只埋头扒饭含混着说:“都小孩儿时瞎说,成年人哪有什偶像不偶像啊。”
“也是,”秋鸿信说:“咱儿子长大,自己就是自己偶像。”
“早长大,都26爸,”秋焰说:“要有偶像也是你俩是偶像,别人可没这资格。”
秋鸿信哈哈大笑,筷子碗都跟着起抖,笑过后认真说:“其实倒觉得你做个很好选择,司法所工作琐碎,看起来不起眼,但是那是真正基层线,你在那待待,以后不管是往上走去司法局,还是去做检察官、法官,还是做律师,都能知道这世界上大多数人过是什日子,心里不会有傲慢,这就是对你最大帮助。”
不得不说秋焰有些意外,父亲当上法院院长已经有些年头,忙都是“大事情”,已经好些年没像这认真地跟他说这样话,但他很高兴,做出这任性事,父母竟然都是支持自己。
他记起陆辞总是说很羡慕他有个这样家,以前秋焰总觉得陆辞是羡慕他父母身份,但现在他有点别感受,陆辞未必能感受到,但他此刻正身处其中感觉特别强烈,就是父母对他开明和支持,才是他真正幸运部分。
洗过澡又看会电视,秋焰突然想起来,大声问母亲说:“妈,你还记得以前救人那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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