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焰仔细捋了下这番话,问道:“温遇河为什么要偷走尸体去解剖?利宁是怎么死的?他是在怀疑什么吗?”
上午见到的那个瘦骨嶙峋的病号联系到一块。
这人给人的感觉十分复杂。
陆辞又问:“他没对你发疯吧?有没为难你?”
秋焰摇头,又笑说:“都是改造好了才拿到的假释,再说以后我好歹管得着他,他也没必要跟我对着干吧,对他没好处。”
陆辞却摇头:“他可不是什么聪明人,要不然也不会搞出那么件案子了。”
关于那件奇特的案子,秋焰拿到的材料里只有简单的表格,并不是完整的案件卷宗,他并不了解到底温遇河干了什么,但现在陆辞在眼前,这是最好的询问时机。
秋焰问:“当时到底怎么回事?”
陆辞吃得差不多,放下刀叉擦了擦手指,说:“他啊,是我调回澄江后经手的第一个案子,事儿本身不复杂,犯罪情节一目了然,只是因为涉及到本市的一个著名的企业家,才被领导们格外重视。”
秋焰静静听着,陆辞说:“不过那个案子的影响很坏,一个大学生偷尸剖|尸,又涉及同性恋,还牵扯本市重点企业集团,上头的领导都让我们不要对外宣传,下了封口令,现在事情都过去了,跟你讲讲也无所谓。”
“温遇河偷走并私自解剖的尸体,是他当时的男朋友利宁,利宁的父亲,准确说养父,是本市著名的利江集团的老总利江澎,利江澎为此大为光火,多次跟公检法三方施压一定要严惩此人,加上温遇河认罪态度极其恶劣,于是最后按最高刑罚判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