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司法所见到温遇河,他照旧还是那副呵欠连天样子,秋焰现在看到他就想起夜里那张照片,却浑然
那是张45度角半侧面。
他明明知道温遇河是随手瞎按,这人肯定不会玩摄影也没心思搞什美/男/诱/惑,但这张照片就是说不出……吸走他此时全部注意力。
灯光并不十分明亮,照得温遇河脸上有层如油画般光泽,不知道他现在住是个什地方,被虚化背景看起来十分古朴,衬得他整个人都如旧画里人般,眉毛浓黑如墨,羽片样长睫微阖,看人眼神十分朦胧,七分惫懒,三分冷漠。
秋焰不知道盯着这张照片看多久,而后惊觉自己走神,返回对话框,看到温遇河连串“行吗?”“可以吗?”,甚至还有不知死活“矫正官你是看呆吗?”
秋焰回:可以,就这样吧,明天过来听课。
照,还是大半夜,怎说出去都很不正经。
除跟利宁,温遇河不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任何人发自拍照。
他在床上磨蹭半天,躲不过去又懒得起来,就这躺着,用自拍模式对着脸胡乱按张,看也没看就发过去。
秋焰回文字:你这拍什?鼻孔朝天,什都看不见,重新拍,好好拍!
温遇河简直烦不胜烦,恼火地“啊”声,瞌睡都被这人给赶跑。
对方回个睡觉表情。
秋焰躺在床上,突然记起郑思心形容他那些话,“大帅比,痴情,话又少……”他突然觉得小女孩观察力还是很敏锐,他从来没觉得温遇河帅过,但今天这张不带任何表情却又眉目舒展照片,让他也承认这人确是好看。
点也不凶。
但他也看得出来,温遇河对自己皮囊毫不在意,无论受伤也好,自拍也好,这是他最不在乎东西。
关灯睡觉,过会,秋焰忍不住又把手机点开,把那张照片翻出来看看,然后鬼使神差地长按保存。
他坐在床边醒醒神,然后认认真真对着摄像头自拍九张,各个角度,各种表情,远景,特写,应有尽有,然后口气发给秋焰,附带个笑脸,问:社矫官这样满意吗?够不够清楚?不够还有。
秋焰半晌没回音。
温遇河硬摁着耐心等他回复。
秋焰骂声“神经病啊”,但他躺着认真地查看每张照片,看温遇河脸上伤到底好得怎样,这张脸明天出现在司法所,会不会被其他同事看出不对劲端倪。
然后目光不自觉停在其中张照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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