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低吼:“打人,我就是实证!”
话音未落温遇河说:“我打什么人?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看见我的社矫官被人非礼,出手救他,这叫什么违反规定?怎么?法律不允许见死不救?法律说看见有人被强迫也要袖手旁观?”
他气势凛凛咄咄逼人,跟陆辞站在一起,秋焰赫然发现温遇河竟还压过了陆辞一头。
陆辞说:“你不要这么嚣张,你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温遇河无所畏惧:“行啊,我愿意负责,我现在就负责,咱们直接去派出所,把情况好好跟警察同志说一说,我亲眼见你为难我们社矫官,非礼他,强迫他,哎,这是个事实吧?我就是看不下去出手相助了,怎么了?”
如果秋焰没喝醉酒,他绝对能判断出温遇河此时就是故意的。
但他醉了,他分不清,既搞不清温遇河为什么会突然跳出来,也分不清他每句话的真假。
秋焰有些生气,大声叫他的名字:“温遇河!你怎么能打人呢!”
陆辞重新站直,这条极窄的建筑物夹缝让三个人都处在尴尬的面对面的情境里,他眼前的这个大块头还背光,一张脸全没在黑暗里,只看得清一个轮廓,陆辞咬牙道:“温遇河?是你?”
温遇河看着陆辞,一副夸张的诧异口吻:“陆检?怎么这么巧,我还以为是哪个登徒子呢。”
“检察官,究竟谁违法,那可得有得说呢。”
温遇河嚣张到秋焰难以置信,但莫名的,他竟然觉得很痛快。
陆辞转而看向秋焰,又看温遇河,咬牙切齿:“你懂个屁!我没有为难你的社矫官,我们是在……”他想说谈恋爱,但这三个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他殚精竭虑地克制自己的本性,隐瞒对男人的喜欢,怎么能因为一个破假释犯就让这一切前功尽弃?
温遇河痞里痞气地又笑了:“别说你们是在谈恋爱。”
陆辞怔住,温遇河问秋焰:“社矫官,你们是吗?是的
不知道为什么,秋焰觉得这晚的温遇河格外嚣张,肆无忌惮,陆辞是他的假释行为监督者,可以掌握他的“生杀大权”,他怎么能这么讲话?
秋焰替他着急,吼道:“你怎么说话呢?”
温遇河反问:“我说错了吗?”
秋焰语结,陆辞气得胸腔起伏,指着温遇河说:“你,你,你现在的行为马上可以撤销你的假释,明天你就滚回监狱去!”
秋焰心里猛跳了下,刚要开口说这是个误会,就听到温遇河用那副新奇的,秋焰从没听过的,肆无忌惮的腔调嗤笑了声,然后说:“取消假释也要讲个规定吧?请问我违反哪条规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