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遇河说:
温遇河说他需要考虑考虑。
说不心动是假,更重要是,他没法拒绝季颜,季颜帮过他太多,是他老师,也是他恩人,只要季颜提出要求,他定会答应。
于是他把夜市摊生意重新做安排,跟张枝协商后,把60%利润都给她,但往后白天进菜备菜事情都需要她来负责,这样温遇河可以白天上完课后还有空余时间能待在实验室。
花几天时间重新适应生活节奏以及实验室工作,有天下午,实验室就他和季颜两个人,季颜做完份血液样本分析后,让温遇河把数据上传,整理成报告文档发给合作方,边跟他聊天,说:“其实成教本科证书对你来说是很容易拿到,你有没有考虑过之后继续考研?可以就考医学检验学专业?”
温遇河怔怔,他从来没考虑过这长远,其实坦白说,他对自己所谓“职业规划”根本没有任何念想,他来实验室,半是怀念曾经日子,半是因为无法拒绝老师。
直到期中考来临,温遇河才惊觉竟然已经旁听半学期,他原本是不用参加期中考,毕竟不是正式在册学生。
但季颜要求他也同参考,专注在实验、书本和考卷上时候,温遇河时常有种错觉,仿佛过去切都没有发生过,他仍然只是芸芸众生中平凡个医学生而已。
课堂与夜市摊常令他有割裂感,白天做实验拿完手术刀解剖刀,晚上砍肉切菜,温遇河有时候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自己真实人生。
又好像都是虚假。
他此时活着,既不为真去做个医生,也不为挣几两白银换得生计。
把报告发出去后,他跟季颜说:“老师,想跟您坦白件事。”
季颜扶扶眼镜框:“你说。”
温遇河下定决心,这件事如果有人相信他,可以讲话,应该就是季颜。
他说:“前后两次请您帮做DNA检测,份是利宁身体里发现性侵者。”
季颜点头:“嗯,知道。”
期中考成绩出来,季颜找他单独聊次。
成绩很好,虽然他分数不会进排榜,但跟同年级相比,他妥妥年级第。
温遇河笑笑,认真说句“谢谢”,季颜又说:“这个成绩很有说服力,想问问你还愿不愿意像从前那样,空余时间来实验室做助理?”
温遇河怔住,这在手续上应该不可能吧?
季颜说:“当然,现在助理不是正式聘用那种,只能是志愿者身份,也没有薪资,所以征求你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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