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什书?不会是什’中国刑法研究’之类吧?可不想听。”温遇河敷衍地说。
秋焰不想跟他打嘴仗,看看手上这本书封面,说:“《黑洞旅行指南》,要听吗?”
温遇河犹豫下,问:“你喜欢天文物理?”
秋焰点头,
觉得不应该吧,从早躺到晚,应该早就睡够,这才九点啊。
温遇河连要去上厕所也不叫秋焰,自己吭哧吭哧地愚公移山样挪动身体,秋焰在旁冷眼观看,也不去搭手,说:“你这是跟置什气呢?个洗不洗澡小问题,至于那上心?”
温遇河还是不说话,他辨不清方向,摇摇晃晃地要朝窗户走,秋焰过去架住他:“这边……你是要去跳窗啊?”
扶着人时候秋焰凑近他嗅嗅:“也没什味儿啊,点汗味而已。”
温遇河登时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朝外偏偏身子,秋焰突然猜想这人是不是有洁癖?那还真是……他妥协道:“明天换药时候好好给你擦擦背吧,淋水不行,只能尽量给你清洁下。”
你都绑成这样洗什澡,熬熬,绷带拆再洗。”
温遇河饭也吃不下去:“全身痒。”
“你这是心理作用,”秋焰说:“让你去卫生间上厕所已经是底限,想自己拆绷带洗澡?没门。”
他又说:“你是自己没看见,你现在胸口全是灼伤,不能碰水。”
温遇河杠上:“头也痒。”
温遇河上完厕所,出来闷闷地说声:“谢谢。”
两人各自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漫漫长夜,秋焰从背包里翻出几本书,看几页,视线转向旁边静静躺着人,问道:“温遇河,你想不想看书?”
温遇河头朝他这边偏偏:“怎看?”
他又说:“哦对,现在是不是有那种听书软件?还是电台什?”
秋焰倒没想到这茬,他说:“带书过来,你要想看话,可以念给你听。”
秋焰没好气:“你个寸头,两天没洗头能有多痒。”
温遇河有些抓狂,秋焰也没想到,他这工作最困难地方竟然是劝说温遇河别洗澡。
最后解决方式是秋焰发通火,勒令他非要洗澡就连他去卫生间上厕所权益同剥除。
温遇河躺在床上半晌没说话,只剩半张脸看不出有没有在生气,秋焰头回觉得他犟得毫无道理,十分任性,比他真实年纪小十岁,比他表现出来社会年龄小二十岁。
这晚上秋焰不管再说什都得不到回应,床上人毫无反应,秋焰问:“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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