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是怕不经世事,会被这些恶吓住?还是觉得手无缚鸡之力,不堪与这些恶来搏搏?不管是哪种,温遇河,你都太小看。”
温遇河有些恍惚,他觉得自己曾经确是有过这些想法,未经过黑暗善良不值提,是这想过吧?那是多久以前?又是什时候开始,他觉得这份善良罕见又珍贵,是被真诚与勇敢共同浇筑分量,反而令他反思提供这份善良人根本不应该经历黑暗,而是应该被呵护呢?
他无从辩解,而秋焰咄咄逼问:“温遇河,你在担心什?”
他说:“不是利宁,也不会成为下个利宁,会帮他,帮你起找到所有事情真相,你应该相信,起战斗,而不是自以为是地赶走。”
温遇河嘴唇动动,秋焰抢先道:“时间不多,随便说个跟江小杭有关地址,们个个查过去。”
天,他能躲去哪儿?
秋焰发动车,温遇河突然说:“你其实不用这样。”
秋焰扭头看他,温遇河偏开目光,盯着车前窗外狂乱雪,微微垂头,说:“你做已经够多,秋焰,这些跟你其实……无关。”
秋焰好会没说话,温遇河说:“其实,现在希望你直接回家去,喝杯热牛奶,洗个热水澡,然后什也不想上床睡觉,做个好梦,在梦里那些凶杀案爆炸案都不存在,梦里没有利江澎,没有连星回,没有江小杭,也没有。”
他又说:“希望,你接下来人生中都不再有这些。”
温遇河收回原本话,说:“们去落英山吧。”
秋焰手指紧紧攥着方向盘:“你说都是些什屁话?”
温遇河看着他:“大实话,真心话。”
秋焰闭闭眼,心中莫名郁结难当:“你少把往外摘,是你社矫官,你这些事就是事。”
“社矫官,”温遇河语气突然有种从未有过温柔,秋焰微怔,看着温遇河伸过来只手,轻轻捻捻他耳边抹翘起来发梢,那上面飘落雪花已经凝成颗硕大水珠,正摇摇欲坠,落在温遇河掌心里,他说:“知道你好,你是个好人,所以,你要远远地离开这些恶。”
秋焰只觉得被触碰过耳廓似火在烧,顺着脸颊,顺着下颌,烧进心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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