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焰本想问你不回去见见你妈妈?又觉得这问题不用问他也知道答案,他说:“那春节来找你吧?”
“找干嘛,”温遇河盘炒粉出锅,秋焰端过去,他拿毛巾擦擦额头眼也不抬地说:“难得休息几天想睡觉。”
秋焰下窒住,这人也太会呛人,他有些没法发作生气,生什气呢,人家只是想多睡睡觉,但又凭什不生气呢,主动去关心他还被他脚踹开八百米远。
温遇河竟还能察觉到秋焰半晌没吭声,也不说刚才话题,转头问:“想吃什?大冷天,吃完赶紧回家去。”
秋焰气不打处来,句话不说直接就往开走。
许多斯跪在地上咳嗽好半天,然后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两个人面对面,彼此状若疯魔。
许多斯把那盒子丢在地上,捋捋头发,说:“从下周上班开始,希望不要再见到你。”
门厅响过阵高跟鞋声音,大门被“啪”地声关上,陆辞跌坐在地,突然觉得所有切俱已粉碎,俱已成云烟。
快到除夕放假,槐金巷司法所开始忙年底大型总结,半年度社矫对象优秀代表评选也进入评审期。
秋焰深切体会到身在底层机关单位就是写不完文书报告这句话,年度社矫个案总结,年度普法工作总结,司法所辖区内某某接道普法总结,大大小小各类报告每天都能把人忙到头秃。
温遇河叫他几声没反应,让张枝帮他看着点砂锅,大步追上去,扯秋焰袖子被他狠狠拽开,秋焰说:“干嘛?”
凶巴巴。
温遇河无可奈何:“你干嘛呀?又生气?饭都没吃就生气对胃可不好。”
秋焰真不想表现得这幼稚,但不知道怎,对着温遇河他就控制不住,他知道自己拧巴,但他更知道对面人比他更拧巴,物降物,他觉得自己算是栽。
他笔头好,思路清晰,又免不被盛淮南安排去帮其他同事修改润色,工作量简直翻倍。
郑思心是个好帮手,期末考结束后过来帮他阵子,但家在外地,已经提前回去过年,秋焰每天自己在司法所加班,到饿时候正好是温遇河出摊点,于是干脆开车拐个弯去吃个饭,温遇河连着几晚在夜市见到他,忍不住说:“你是不是也太捧场?”
秋焰跟他起站在推车后,还能帮着递个盘子碗,端个砂锅上个菜啥,干天脑力劳动,做做体力活觉得蛮好。
“你春节准备怎过?”秋焰不经意地问。
温遇河颠勺放料,不经意地答:“正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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