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辆驶开,才喘出口气。
秋焰低下头,把脸整个埋进手掌里,长这大,他没做过这荒唐且丢人事。
深夜共处室,心里欲念就像魔鬼,翻江倒海地滕开来,他想留下,想同床共枕,想让另个人气味沾染上自己遍身。
而竟然就这毫无廉耻地让这欲念袒露出来。
却败涂地。
”
他几乎逃跑般出房门,温遇河追在身后:“送你。”
“不用,叫车更方便,现在就叫。”秋焰在门口边换鞋边打开叫车软件。
温遇河随他,说:“那陪你下去等车到。”
两人前后,秋焰保温桶也忘拿,站在小区大门口寒风中看app上车辆位置,除夕夜,凌晨两点半,车辆少得可怜,半天才有人接单,还在遥远五公里之外。
温遇河直截当拒绝,利宁照片散在他枕边,秋焰后知后觉地想,他敲门不开时段里,温遇河也许并没睡着,他在怀念利宁,这个除夕夜原本是属于他和利宁两个人,而被自己突兀地打断。
他是个闯入者,外来者,在这样时刻里出现既不懂事,且不受欢迎。
秋焰为自己失控深深后悔,丢脸丢到他姥姥家!
然而昏昏沉沉,他又涌出些对利宁羡慕和嫉妒,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永远也没有机会知道,被这样个浓烈又赤诚人爱着,究竟是什滋味?
默默无语,温遇河突然说:“明天想去看阿宁。”
秋焰点点头,温遇河又说:“跟你报备下,如果需要打申请报告……”
“不用,你去吧。”秋焰说。
“好。”
时又无话,好不容易等到车来,秋焰头也不回地钻进去,囫囵丢给背后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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