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对着镜子里脸练习好会表情,确定不会让对方看出自己心里在想什,才出门。
检查室里温遇河正在给人量血压,秋焰穿过走廊去厨房,电饭锅里温着米粥,有小碟泡菜,水煮蛋,还有两只应该是外头买回来萝卜丝饼。
还看到旁边水槽里养着尾活鱼,正在摇头摆尾,秋焰愣,不知道温遇河什时候竟然连今天菜都买好。
厨房没桌子椅子,秋焰就这站在灶台前吃,边听温遇河跟病人碎碎念,那声音隔着几层墙壁传过来,不甚清晰,却又格外令他心里安稳。
他开始喜欢上春雾镇,在这里他只认识温遇河,而温遇河也只跟他这个人有过往关联,其他人皆是过客,只有他们两个人,有独属于彼此历史。
次日天光大亮秋焰才醒。
窗帘不知道什时候被温遇河拉上,阁楼里昏昏暗暗,不知晨昏,秋焰醒来过几秒,听到底下温遇河跟人说话动静,才记起今夕是何夕。
他第次体会到种难以言喻情绪,从身体到心,可以称之为愉悦,幸福,又带点说不出酸涩。
昨天夜里事情在此刻回忆起来,有种强烈不真实感,令人羞耻又亢奋,秋焰裹紧被子,蒙着头整理好会心情,才猛地探出头大喘气。
好像重新又活过来。
只有在这里,他对于温遇河来说,是特别。
顿早饭还没吃完,温遇河送走病人,到厨房来,朝秋焰笑笑:“吃得惯吗?”
秋焰正在啃萝卜丝饼,炸得焦香金黄,微咸微辣,他点头:“好吃。”
温遇河又笑笑,没再说话,温和眼神落在秋焰脸上,秋焰被他看着,不自觉就红脸颊,连咀嚼动作都变得不自然起来。
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提夜里发
榻榻米上昨晚温遇河给自己打地铺已经被重新收拾回柜子,秋焰知道那些东西不会再被拿出来,他坐在床垫上,心里觉得满意。
起床穿好衣服,把床铺被子枕头整理干净,下楼洗漱。
温遇河在检查室给病人看诊,听到动静大声说句:“厨房有早饭,吃过,会你自己吃。”
“好。”秋焰站在楼梯口,探头看眼检查室里挂着听诊器温医生,不等对方抬眼跟他对视,飞快闪身进浴室。
盥洗池旁边有扇小窗,秋焰边刷牙,看着外头树影和日光,山还是那座山水还是那个水,却不知为何在他眼里都变得更加清凌隽美,连阵风吹进来,都令他神清气爽,昨夜里那阵颤抖在心尖上敏感,也随着日光摇曳而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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