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梁涓涓这算什么情况,是男友的?还是是被侵犯的?但总之这样的事情在碧水村是完全没法见光的,他又记起来,难怪上次去的时候,她说“没事,很快就好了”,原来早就知道自己有了,也早就计划要自己打|胎。
一提到孩子父亲,梁母又开始呼天抢地,骂梁涓涓“要钱不要脸,要钱不要命”,但只字不提那男人是谁,秋焰一直听她提“钱”字,直觉这事跟吴渭有关?
这时温遇河扶着梁涓涓出来,跟梁母说:“吃药引产没引干净,子宫里还有残留,才一直疼,必须要清宫处理,我找辆车送你们去卫生院吧,不远。”
梁涓涓又一把拽住温遇河,捂着肚子喘着气说:“不能去,温医生,那里的人知道我是碧水村出来的,一定会传回去,这件事不能让村里人知道,所以我们才来找你。”
温遇河说:“我不是专业的妇产科大夫。”
有的,温遇河迅速套了件T恤和外裤就奔下去,秋焰随后,前厅的灯打开,看到玻璃门外站着两个浑身湿透的女人,其中一个秋焰还认识,正是梁涓涓。
秋焰诧异急了,趁着温遇河开门的功夫跟他说了这是谁,梁涓涓旁边那位掺着她的年纪大的妇女,估计就是她腿脚不便的母亲,上次在里屋一直没出来的那位。
这么大的雨,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过来的,梁涓涓看起来状态极差,捂着肚子已经站都站不直了。
进到屋里,秋焰去浴室拿了干毛巾递给两人,又去倒热水,温遇河刚问梁涓涓一句“你怎么了”,梁母就开始在旁边呼天抢地,“作孽啊!作孽啊!我们一家寡妇门前怎么能出这种事啊!”
梁涓涓捂着肚子,脸色白的跟一张纸一样,抓着温遇河的胳膊说:“温医生,我,我把孩子打掉了……但是疼,一直疼……”
梁涓涓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没关系,温医生,我相信你,就算……就算我有什么,出什么问题,也不怪你,不关你的事……”
她甚至说:“
温遇河脸色都变了,问她:“吃的药?”
梁涓涓点了点头,温遇河说:“我给你检查下。”梁涓涓又点了点头。
温遇河和秋焰两人把梁涓涓扶去了诊疗室,秋焰退出来,外头的老妇人一直在垂泪,秋焰说:“这么做太危险了,就算不想要孩子,也应该去医院打掉。”
老人抬头,压低了嗓子但浑身激动:“去医院?脸都丢尽了的事怎么去医院?本来吃个药就能好的事,哪知道她身子骨这么差……”
秋焰知道跟这样的老妇人讲不了道理,他问:“孩子父亲呢?他知道吗?”